算演一段双簧,也好让林琼知道陈红兵的为人,毕竟林琼来的时间也不短了,修造厂说小不小,说大也不算太大,一个单位百十来号人,三个多月怎么样也能认识大半,有关陈红兵的风言风语多多少少都能听到些,空穴来风最容易让人先入为主得产生坏印象,多好的小伙儿,可别错过了。 中午吃饭时,林卫国朝赵国兴使了个眼色,赵国兴会意,对林琼道:“小琼,别喂早早了,都快两岁了,该学自己吃饭了,给她找个勺子,让她坐在小墩子上自己吃。” 林琼见林早早抢筷子学大人夹菜,知道她有自己吃饭的意愿,便给她脖子上垫个毛巾,拿了个勺子。 因为要喂林早早,一家人很少能凑到一起同时吃饭,林卫国待林琼坐定,才使脚碰了碰赵国兴。 “今天你去卫生室问,陈医生怎么说?”赵国兴会意,连忙问道。 林琼身子一僵,筷子一滞,还没放进嘴里的白菜就掉进了碗里,林卫国和赵国兴瞧见不动神色地对视了一眼,林卫国答道:“陈医生说最好明天去团部卫生队做个检查。” “那就去,得听医生的。”赵国兴对林琼道,“小琼,你明天把早早送去我爸妈家再去卫生队,刚好顺路。” “好——”林琼低头扒饭,闻言低声应道。 “我听说办公室的出纳小董看上陈医生了?”赵国兴问林卫国。 “我哪能知道这些事。” “我可是听说她给陈医生又是送围巾又是送鞋垫,可人家都没收,”赵国兴瞥了眼林琼,见她看似在吃饭其实正竖着耳朵听不由好笑,“厂里给陈医生送东西的姑娘可是不少,就没见他收过谁的,你说他一个出生不好来历不明的小医生,哪来那么大架子?” “说什么呢你,不知道别胡说八道。”林卫国故作生气,训道。 “我怎么胡说八道了?”赵国兴放下碗筷,不乐意了,“厂里人可都这么传,说他家里成分不好,要不一个大学生怎么会到咱们这儿来?” “那是他为了躲亲事——”林卫国始终看着林琼,见她猛然抬起头心里头就有了数。林琼见大哥目不转睛地看她顿时一惊,又连忙垂下头,扒拉了几口米饭,问道:“他躲亲事?难道和我一样?” “可不就是和你一样吗。”林卫国正等着她问呢,“市长的侄女瞧上他了,给他说亲,他不乐意,这才自请调到咱们这儿来。” 林琼唏嘘,心里头七上八下,再没吱声。 赵国兴见她无动于衷有些着急,问林卫国:“骗人呢吧,市长侄女瞧上他,他还能看不上?” “市长侄女怎么了?人家陈医生说了,即便是市长亲闺女瞧上他,他不喜欢一样不答应,”林卫国开始替陈红兵说好话,“人家父母还是老师,和咱爹一样,但却比咱爹开明多了,婚姻大事都顺着儿子,提倡恋爱自由。” “是吗?”赵国兴倒是意外,这些林卫国可没提前和她说过。 “我还能骗你啊?”林卫国道,“这是今天陈医生亲口对我说的,对了小琼,”他对赵国兴说完又对林琼说道,“明天陈医生正好也要去卫生队,让我给你说一声,他十点在咱家前头那条大干渠边等你,带你去检查。” “我不用他带,”林琼垂着头低声道,“我自己能走。” “从咱家到早早外婆家可比到卫生队还远,你抱着个孩子怎么走?有陈医生跟着早早也不用送她外婆家了,刚好你做检查时他帮忙抱一会儿。”林卫国对林琼道。 “我不嫌累,在老家上学走山路可比柏油马路难走多了,一走几个山头,我不是照样走了?” “你是没事,可早早呢?”林卫国见说不服妹妹只好拿早早说事,“大冷的天,你走着动着身上有热气,孩子可不能长时间吹风,着了凉又得打针受罪。” 林琼一听到底不再坚持,“行吧,我明天去干渠那等他。” “记得穿厚点儿,天冷。”林卫国叮嘱,却不敢说是陈红兵的话。 第二日一早,林琼用斗篷将林早早包裹的严严实实,这才往大干渠去。 林家住的这排房子前有一片面积不小的白杨树林,杨树林前是条马路,属于国道,连接昆岗地区和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