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煋的手机响起来,是连烬打来的电话,“姐,饭都做好了,你什么时候回家?” 连煋一挠头,把这事给忘了,“我刚忘记和你说了,我已经在外面吃过了,你不用等我了,自己吃吧。” “你和谁一起吃的?”他总是像个家长一样,事无巨细地询问。 “和你姐夫一起吃的,这种事情你就别多问了,赶紧吃你的。”连煋不耐烦地催着,“对了,我今晚不回去了,不用等我了。” 连烬在那头握紧手机,呼吸凝滞,声调突然变得低沉,“不回来,那你要在哪里过夜?” “在你姐夫这,别问这么多。” “哪个姐夫?” 连煋:“还能是哪个姐夫,邵淮呗,不说了,我挂了啊,你赶紧吃饭吧。” 连烬坐在餐桌前,一桌子刚出锅的热菜还冒着白气,连煋不回来,一切都没味道,他没谈过恋爱,实在是不明白,为什么情人会比亲人更重要? 如果连煋更加倾向于注重情人,那他是不是也可以...... 他缓缓抬头,侧目看向挂在墙上的全家福,照片上是连煋和他,还有父母,瞳孔聚焦盯了许久,他又站起来,站到了照片跟前,凑近了盯着看。 目光锐利的一寸寸扫视着照片上四个人的脸,每一个细微的五官都不放过,连煋脸上能够很轻易地看出父母的影子,眼睛像妈妈,嘴角翘起的弧度和爸爸一模一样。 而站在紧挨连煋站着的他,却丝毫看不出两位大人的影子,既不像母亲,也不像父亲,和连煋看起来也不像姐弟。 是不是真的应该去做个亲子鉴定,他还在犹豫。 连煋和邵淮沿着公园走了一圈,九点多时,两人才带着浪花回家,回的是邵淮之前买的婚房。 连煋出去淘金后,邵淮自己忙活着装修房子,准备两个猫窝,三个狗窝,打算后续和连煋彻底安稳后,把裴敬节家里的猫狗都接过来。 邵淮撑起放在角落的狗窝,对连煋道:“今晚让浪花睡这里吧。” “好。” 连煋蹲下,解开边牧的牵引绳,又打开裴敬节给她的布袋,浪花的喝水器、饭碗、狗粮、零食、玩具都在里头。 先喂了狗,又玩了一会儿,浪花钻进狗窝里趴着,半耷拉着眼睛,显然是困了。 邵淮去找来给连煋准备的睡衣,“让它睡吧,你先去洗澡。” “你先去洗,我坐一会儿,都累死了。” “也好。” 连煋坐在沙发上,卫生间淅淅沥沥水声传来,她还在思考白天老保安嘴里的八卦,是否对不起谁,是否犯了错,这个轮不到旁人指摘,当事人都不介意,旁人更没有立场让她道歉。 她的确是拿了邵淮的钱,但说到底,也不是违法,她当初和他说好是借的,只是后来她出了海,联系不上他们,这才成了“老赖”。 还有一个问题,她的名声为何这么烂,坑邵淮和裴敬节的那些破事儿,怎么连姜杳他们都知道了,邵淮和裴敬节都不是什么大嘴的人,以这两人的性子,也犯不着添油加醋去抹黑她。 “到底是哪个老相好坏我名声呢。”连煋不由得自言自语,是那个她还没记起来的小黄毛,还是...... 她身边这些老相好,嘴最碎的当属商曜,可商曜这么单纯,这么爱她,处处为她着想,没理由给她破脏水啊。 连煋越想越是心乱,索性暂且将此事搁置,朝卫生间走去。 磨砂玻璃门上雾气漫漫,隐约能看到里面的人影,连煋屈扣手指,在玻璃门上敲了敲,“开一下门,我洗个手。” 邵淮用手抹了一把脸上的水珠,浴巾围在腰间,走过去开了门。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