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让他安心倾诉,丹阙主动在?周围布下隔绝屏障。 “……我们是三百年间陆陆续续被捉的?。”宿摇光终于开?口,“伤势最重的?那位虎妖前辈最先‘下狱’,而我则是十六年前被捕……为了给我的?道侣报仇,我杀了一位挽澜宗的?长老,不知多少名?弟子。” 提及伤痛往事,他闭起眼睛,利爪深深嵌入泥土,呼吸声亦乱。 “我冒昧问一句,你的?道侣……是捡养那谁的?那位‘诗诗’吗?”梵幽小心翼翼问。 “是,就是她!”宿摇光声音颤抖,“即便现?在?你们告诉我,那孩子所做一切都?是为了诗诗,可我第一次听到她的?新?名?字,我只?觉恶心,恨不得想要将她撕碎!她怎么配!她怎么有脸叫这?个名?字!!” “诗诗刚捡到她时,她才是个五六岁的?乞儿,刚被人乱棍赶出来,在?雪地里快冻死了!要不是诗诗手把手喂药,给她暖身子,不眠不休守了好几?夜,她哪还?有命活到被‘好心人’救回去做大师姐!” 他越说越激动,猝不及防牵连伤势,剧烈地咳嗽起来。 丹阙忙过去帮他梳理内息,给他喂下一枚药丸,随后对梵幽使了个眼色,轻轻摇头。 此时再问,无异于强行揭开?已经结痂的?伤口,对有过类似遭遇的?妖而言,实在?太?残忍了。 她们默契地保持着沉默,等?宿摇光缓过来后,又给他盛了一满碗肉汤。 “抱歉,每回想起此事,我都?会失态。”宿摇光稍微冷静下来,但也不再多提,低头吃起晚饭。 “那么,你日后可有什么打算?”丹阙温声问。 “我原本发过誓,此生?要与挽澜宗斗个你死我活,更要亲手杀了海忆诗,被关在?沉魔狱里时,也时时刻刻都?在?告诫自?己。”宿摇光沉声道,“但现?下……我尚未考虑好,只?知道绝不能忘却,也绝不能原谅。” “这?些话,我会如实向我的?长辈转告。”丹阙道,“我与友人涉世未深,对这?种大事还?无法做决定。” “无妨,即便换作?您的?长辈来,也要苦恼良久。”宿摇光笑了笑,随后看向其余六只?妖,“毕竟,会被关进沉魔狱的?每一只?妖,身上大都?沾过挽澜宗长老或弟子的?血。” 他顿了顿,“那孩子和诗诗一样,在?一些事上过分单纯,总会奢求永远无法实现?的?东西。你们别太?把她的?执着当回事,那远远不是你们能背负的?……” 丹阙和梵幽面面相觑,不知该如何接这?话,只?得礼貌性地点了点头。 用过晚饭,宿摇光再三道谢,趴回山洞深处,继续养伤。 “最近关进去的?妖都?这?样了,别的?妖只?怕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