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吴国住了几天,听见吴宫里日夜歌舞升平,笑声不断,夫差一连几天都不早朝,伍子胥要见吴王被挡了回来,伯嚭和王孙雄进宫,被夫差邀请去看两位越国美女的歌舞,国事绝口不提,看来东施和郑旦真的迷倒了夫差,我春风得意的回到越国。 一到会稽,看见满街百姓都身着白衣,我拉住一个从我身边经过的老伯,指着他身上的白衣问:“这是怎么回事?” “还要问你怎么回事呢?全国都戴孝,为什么你没有?外国来的?”老人好像很反感我没有穿孝衣。 “为谁穿孝衣?谁这么大的来头?” “当然是对越国有功的陈音老英雄了。” “陈音?他死了?”我放开老人,心里泛起一阵涟漪,又一种难受,说不清道不明,好像云隽和南林处女她们的离去一样,失落感如此明显,心情顿时沦陷。我讨厌离别,死亡,厌恶一切的失去。 直奔军营,满营士兵依然在杀声震天的演武,全都是银装素裹,洪尘休带着生龙活虎的小伙子在练习三箭齐发,苏苦辛手持宝剑在空中翻腾,士兵们全神贯注的领悟着剑术的精华,士兵好像又增加了,不少毛头小伙子的面容都是陌生的,鼻梁上冒着汗,那份专注,不输给老兵。 环视一周,没有看见南林处女和苍葛,却看见那个非洲人般黑的小子,念儿,站在苏苦辛面前神情肃穆专注。这小子倒是个可造之才,把陈音的绝技都学到手了,还不忘学习剑戟。洪尘休教完了套路,看见我,踩着青翠的小草,从阳光下小跑着过来。 一脸忧郁,轻声道:“大哥回了!” “陈音去世了?南林处女和苍葛怎么也没有看见人影?”我若有所失的问。 洪尘休听见我的问话,笑着,凄苦的表情却在脸上表露无疑,翘了翘嘴角,一滴泪蓦然滑落,望着高远的天空,欲盖弥彰的道: “死的死了,走的走了!都消失了,无影无踪,好像做梦的,梦醒了,一切都不曾发生过!” “好了!一个大男人伤什么心?她不是南林贞女,不是,她谁都不是,不过是一个剑戟高手,仅此而已,梦醒了,好好对待紫烟!”我理解他的心情,我们的遭遇如此相似。 “是啊,剑戟高手把功夫都交给我们以后就飘然而去了,我后来去找过她,没有人见过她的影子,也有人说看见她带着苍葛升到天空去了,也许他们本来就不是俗人,只是上苍为了越国的兴盛而派下来的神。” “是啊,对!陈音葬在哪里了?我去看看。” “陈音山!也就是慈爱山,大王嘉奖陈音改名叫陈音山。” 我丢下洪尘休,径直往城外的陈音山而去,整个山被苍翠的大树蓬蓬松松的笼罩着,好像一个慈祥的老人保护着自己的孙子,一条笔直的青石台阶躲在树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