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西湖的时候,人挨人,人靠人的,那是旅游吗?简直就是去受罪。”转头对正在生火的流氓道:“可耻的,以后每个星期天你都要带我来这里。” 流氓连忙点头答应,接着问我道:“旧轩,怎么就点不着呢?” 我笑了一下,道:“煤可不是这样点的,虽然说一根火柴就可以,可是这里风大,根本就不行的。你没做过,还是我来吧。” 说着我就用手扒拉了一个坑,中间低两边高,把锅放在上面,下面还有很大的缝隙,把煤放进里面去,接着用火柴点着,得意道:“怎么样?” 流氓嘿嘿一笑,拿出矿泉水把锅刷了下,接着开始烧水。 扇舞在河边跑累了,到了我的跟前问道:“旧轩,走,带我们去捉蚂蚱。” 我笑了一下,道:“捉蚂蚱的事情还是交给我做吧,你刚才在车上和朱珏的话我可全部听见了,嘿嘿,那样你就是半天也捉不到一只呀。你和朱珏去拾点干柴,在煤上点着,我们烧蚂蚱就用柴禾烧,煤火太旺,蚂蚱放上去就没了。” 我走到草边上,先把手用草涂绿了,这是在老家捉蚂蚱的经验,蚂蚱估计能闻见人的气味,捉的时候不好捉,但是手涂上青草一后它们就闻不到了,一捉一个准。 先用脚朝草茂盛的地方趟一下,把蚂蚱全部“轰”出来,然后挑大个的捉。 在草上找根狗尾草,在中间掐断,把有毛的地方朝下,然后用草径把捉到的蚂蚱一只一只串起来,既方便又省事。 扇舞和朱珏的心思已经全部放在了捉蚂蚱上,拣了几根柴禾后就跑到了我的身边,看我怎么捉蚂蚱。 我只要一趟,她们就在身后唧唧喳喳的叫道:“这里有一只——这里有只大的——” 这里应该是很少有人来了,蚂蚱长的特别大特别肥,并且特别的多。我有时候趟一下,能看见几十只大大小小的蚂蚱飞舞——这个场景只有我在家乡六七岁的时候才能见到。 扇舞和朱珏起先在我的背后唧唧喳喳的叫,最后见蚂蚱特别多,我自己又捉不过来,纷纷挽起了袖子,自己下手捉。 虽然说秋后的蚂蚱蹦达不了几天了,可是她们两个捉蚂蚱的姿势和手法——不说也罢,捉10次能捉到一次就好了。 流氓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了我的身边,叹气道:“只有现在的扇舞才是最快乐,也是最无虑的。我们也是。” 我点了下头,人人都有自己的天真,都有自己的纯情,只不过在社会上,每个人都给自己带了层厚厚的面具和重重的枷锁。 待我捉了两串的时候,她们两个也捉累了,纷纷走到我们的身边。 扇舞捉蚂蚱明显是属狗熊的,捉一只放放一只,捉第三只又把第二只给放了,到头来手里只剩下最后一只小的了。 朱珏倒是捉了不少,不过——这还是蚂蚱吗? 朱珏是用一只手捉蚂蚱,一只手拿蚂蚱的,右手捉到就放左手里面拿着,但是蚂蚱是个活物,它们自然不甘心被捉住,所以就拼命的挣扎。蚂蚱一挣扎,朱珏的手就用力攥,她一用力,蚂蚱就更加拼命的挣扎,蚂蚱越拼命的挣扎,朱珏的手就攥的越紧——结果就成了现在的样子,蚂蚱成了蚂蚱泥了。 我和流氓对望了一眼,双方的眼睛里面满是笑意。 朱珏第一次捉,也没想到会是这个样子,只有拿无辜而且委屈的看着我们。我看着朱珏的样子,真的好可爱呀——可是她的眼神已经这样了,我如果再笑就太对不起她了。 忍着大笑的滋味可真的不好受呀!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