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尖锐,云栀被吓一下,脚下打滑,顺着边上的陡坡摔了下去。 等她抓着一根纤细的树干停下来,云栀的裤子上已经全是泥土了。 还好也算是坐着往下滑的,没伤到骨肉。 她动了动自己的脚,又是右脚,似乎有些扭到。 上次在梯田也是右脚。真是够倒霉的。 云栀心想自己是不是和右脚有仇。 不对,应该是和岑野有仇。 她看了看往上走的坡,特别陡,徒手爬估计是爬不上去了。 好在自己出门带了手机。 云栀打开手机,点进通讯录。 她往下滑,滑到岑野的名字,指尖在上面顿了顿。 不是要让位嘛。 她还给他打什么电话。 她索性划到最下面的,给谢恪青打电话。其实她也可以给云祁打的,毕竟是自己亲哥,和谢恪青还是有些生分,但就是堵着一口气。 谢恪青很快就接起了电话,“喂?阿栀。” “恪青哥,你能来接我一下吗?我从出别墅的那条路往上走,在一个木屋卫生间的路上摔下去了,坡太陡了,上不来。” 谢恪青噌一下站了起来,“摔了,严不严重?你等下,我马上过来。” “还好,没什么事,就是坡陡上不来。” 岑野听到“摔了”两个字,也是紧张起来,眉头紧皱,“怎么了?” “云栀出了别墅,在木屋卫生间附近摔下了坡。” 岑野听到这话,身体已经先一步反应过来,往外冲出去。 剩下几个人也是跟着往外跑。 - 打完电话一分钟以后。 一个背着包,穿着黑色加绒冲锋衣的男人出现在了另外一个坡头。 他戴着黑色的帽子,帽檐之下的脸不算成熟,仍有少年气的青涩感,就是眉眼过分冷淡。 他的手里有一把匕首。 林既随意地转着手里的匕首,冷白的腕骨随着动作而突出,他的唇弯出一点似有若无的弧度,静静地盯着坡下的云栀看着。 女人正弯腰揉着自己的脚腕,清冷的面颊即使在灰淡的夜色中也有着异常清晰的明靓动人之处。 林既一步一步朝着云栀走过去。 坡很陡,可是他下得稳,脚下的声音轻弱,完全被林中的风声、鸟声覆盖。 “阿栀!阿栀!”远处的几道男声呼喊。 林既的听力异于常人,他眉尾轻挑,一抹戾色从瞳孔之中划过,手快速收起匕首,往包里放回去。 他轻松几步跳跃,清朗干净的声音响起,“喂!那边是有人受伤了吗?” 云栀回头,见到一个男生朝自己过来,声音还有点耳熟。 “云姐?” “林既?” 林既跑到云栀身边,“你怎么在这里?你是受伤了吗?” 云栀摇了摇头,“我没事。不小心摔这了。” 她又问,“你怎么在这里?” 林既挠了挠头,“我听说今天晚上有流星,这座山是很好的观景点,就来了。没想到遇到你了。” “我带你上去吧。” 林既此话发出的同时,云栀也隐约听到了岑野叫自己名字的声音。 他毕竟是军人,这跑山路也比其他几个人快很多。 “岑野,我在这!”云栀顺着声音传出的方向喊。 岑野往前跑了一段路,听到云栀的声音,降低自己的重心,找到坡上几个平稳的点,轻松跳了下来。 岑野蹲到云栀面前,问她,声音关切,“没事吧?有没有伤到哪里?” 云栀没看他,只是敛着眉淡淡摇头,“没事。” 岑野也注意到了边上的林既,“你是?” 云栀替林既回答,“我工作室的同事,刚好今天也来观星。” “是的,我在那边的坡头隐约见到这里有人,担心是不是受伤了,没想到是云姐。”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