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得心应手,为什么……” 还没等她说完,纪听就打断了她:“我有我的追求,不想循规蹈矩地听你们的安排。” “……”沉默片刻,对面长叹了一口气,又说,“如果你想在这条路上走下去,就得干出成果,不然当真只能进公司帮忙做生意了,到时候你也不会开心的,对吧。” 妈妈的语气很温柔,他却觉得这份温柔里藏了刀,扎进心里疼痛难忍。 他眉心拧了一下,眼里缓缓覆上层阴翳,半晌之后才回答:“我知道了。” “对了,纪善最近有来找你吗?” “没有。” “已经一个多月没她消息了……” “您别担心,也不要再心软了,注意身体,好好养病,她活不下去了自己就会回来。” “嗯。” 他挂断电话,转身准备进门,却发现身侧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大块黑影,定睛俯视,对上了宋漾天真烂漫的表情。 宋漾蹲在一旁,仰头和纪听相视,因为醉酒面颊微微泛红,看上去又憨又欠揍。 “你怎么在这。”纪听眉头微蹙。 “喝不下了,出来透透气,哥们酒量虽然数一数二,但也经不起这么折腾。”宋漾弯了弯眸子,傻乎乎笑了一下,“嘿嘿,没偷听你打电话。” “……”见他喝醉了,纪听无奈摇摇头,转身往屋内走,宋漾却突然站起身,一把拽住了他的衣袖。 “等等,你先别进去!” “干什么。”纪听停下脚步,斜睨他一眼。 “你回去了,他们就会问我在哪儿,就会出来找我了,我要偷偷溜走,不然今天八成竖着进去横着出来。” 宋漾放开了他,歪斜着身子勉强站稳,又竖起食指对准他,以一种威胁加命令的口吻说:“等哥们溜远了,你再回去,听到没?” 纪听上下打量他,又望着他那泛着滢滢湿色的睫毛和酡红面颊,怀疑问道:“你这副样子能自己走路吗?” “开什么玩笑。”宋漾鄙夷地瞅了他一眼,转身就走,却没注意到脚下有个坎儿,他一脚踩空,往前踉跄了几步,吓得惊叫出声,“草你大爷的!” 纪听:“……” 他堪堪站稳,又听到纪听冰冷的声音响起:“低血糖,身子虚,还能喝这么多酒?” 宋漾身子一僵,挠了挠头缓解尴尬,胡扯道:“医生说我这是间歇性的虚弱,没发作的时候跟正常人是一样的。” 纪听面无表情地走上前,揪起他的后领把他拎起来站直,随即松手,略过他走了过去:“我送你。” 宋漾斜着眼睛看他:“没醉,不用你送。” 纪听回眸,像是关怀又像是嘲笑:“怕你摔个狗啃泥。” “噢……”宋漾拖长了尾音,又开始阴阳怪气,“皇上要送我,那真是奴才几世修来的福气,今晚祖坟肯定冒青烟了吧。” 纪听有些不耐烦:“到底走不走。” 他说完兀自往前走去,宋漾脑袋一阵晕眩,心里根本不屑于和逼王同路,但身体却鬼使神差地跟了上去。 “往哪走?”纪听问。 “地铁站,坐6号线。” 他头一次和纪听单独走在一起,两人都没说话,只剩下马路的喧嚣和梧桐叶摩挲的沙沙响,时间好像在此刻搁浅,又在莫名同频的脚步中被拉长。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