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甚么资格这般不懂事? 钟林晚的身体在寒风中抖得仿佛气息将尽,嘴唇无意识地嗫嚅着,“对不起……对不……” 清冷语声接着响起,依然平静无澜,“阿霁此番遭人陷害,境况必然危急,兴许已至九死一生的地步,所以有一事不可不说,无论你接下来见到甚么,都要以保全自己为要,切不可冲动行事,令阿霁分心,你能答应我么,钟姑娘?” 钟林晚身子一颤,蓦地抬起头来看向洛渊,满眼不敢置信的惊慌,洛渊沉静幽深的眸子静静注视着钟林晚,深黑得仿佛黎明前埋藏一切的浓雾,暗涌深藏,钟林晚忙不迭地点头,起伏着胸口断断续续道:“我……记下了,我会好好听话……” 洛渊眉目间柔和下来,抬手将钟林晚脸上的脏污拭去,轻声道:“我带你去见阿霁,钟姑娘。” 钟林晚听得清楚,眼角随即泛起了一片红色,低下头拼命忍着,两人不敢多耽搁,一面运力为钟林晚温护着身体,快马加鞭向山下疾驰而去,于傍晚时分抵达了山脚。 凌霄主峰地势高险,终年落雪,严寒无比,直至到了山脚下方令人意识到此时正当七月盛夏,热浪翻滚,三人于山下客栈内休整一晚,第二日清早便启程往映雪而去。 虽说此番前去是相助白霁,实际她们同白霁断绝消息已有两月,亦不清楚白霁身在何处,如今也只能按密信中传递的消息,暂往映雪打探找寻,至少要先查明映雪宫中究竟发生了何番变故。幸而凌霄映雪同属一支山脉,彼此往来便利,只消四日便可抵达,三人本打算直接前往映雪宫中,没想到却在山门外受了阻碍。 映雪经此宫主暴亡之变,上山要道竟仍有不少宫人把守,拦住道路不肯让她们往前,林旸初时顾及白霁还肯好生说两句,之后见宫人神色冷硬毫无悲痛之色便也品出了不对,斜斜睨着他们冷笑了一声:“宫主都已死了,你们还守着这些无用的臭规矩,看来是不急着查明宫主身殒的真相了。” 为首弟子神情漠然,仿佛早已演练过无数遍般硬邦邦地开口:“外人不得入映雪。” 林旸待要再言,身后却又突然来了一队人,个个身着云纹白衫,腰悬佩剑,神情高傲,径直越过她们向上而去,守卫弟子仿佛未看到般一动不动,林旸简直给气笑了,觑着他们冷冷道:“不允我们进,这些人怎么便能随意进入?” 为首弟子神色不变,“九华派乃盟内七首之一,可助映雪宫捉拿白霁。” 此话一出,林旸立即觉出身侧挨着的温软猛地颤了一下,听其的言语分明便已认定是白霁杀了沈栖寒,林旸心知不能再耽搁,唇角勾起一抹冰冷弧度,玄鞭倏地破空而出,横扫向对方脖颈,“今日这条路你不让也得让!”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