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都听不进耳去,直到右手被一抹冰凉牵住才懵懵懂懂地随着向前走去。 除了钟林晚,其余三人皆是在水中经历了一次生死挣扎,是以虽看着无事,实际走起路来脚步都是虚软的,幸而三人都未怎受伤,只因闭气过久太过疲累所致,休息一晚便也能恢复过来,四人两前两后地往木屋处走,临到小路口,迎面跑来一个怪异的人影,怀中抱着身上缠着好几条被子,一看清她们立即顿住了脚步,“你们醒了?” 钟林晚听见吴畏的声音,方才从又羞又懵的状态中稍稍回过神来,看着他柔软地笑了笑,“谢谢吴大哥,大家都已醒了,不必再用被子了。” 吴畏的目光从她们身上溜过一圈,奇怪道:“还有一个人呢,那个力气特别大的?” 四人的动作同时一顿,钟林晚“啊”了一声,面上生出恍然愧疚之色,“忘了宋大哥还未醒,我们赶快回去。” 吴畏神色更加奇怪,脸上不知是好笑还是可怜,“你们四个人一个都没想起他来?” 林旸已迈步往回走去,这般一想确是觉得宋尘十分可怜,给孤零零地扔在了那,摇摇头好笑道:“我们走时正聊着正经事,未顾及到他。” 钟林晚一听到“正经事”三字,在前头走得更加快了,拉着白霁几乎小跑起来,吴畏只当她们在商议墓中发现,狐疑地看了钟林晚一眼,不再说话了。 返回时脚步快,不多时便望见了仍在熊熊燃烧的火堆,一道人影安静地躺在火堆旁边,果真仍未醒来。 钟林晚见到后更加愧疚,身为医者扔下病人本便极是不该,何况她因为自己乱七八糟的心思根本便忘了还有一人,若真因此贻误了病情,她便真是对不起师父人命贵千金的教诲了。 钟林晚在宋尘身侧跪下,伸手触上宋尘颈侧,所幸脉搏沉缓有力,性命无虞,钟林晚在宋尘人中上掐了一阵,不见醒,手往身侧一摸,才发觉今日未带药囊出来,犹豫片刻,慢慢站起身来,“宋大哥脉象无碍,应当只是气虚昏厥,我先回去将……” 话未说完,身侧一道袅娜身影靠近过来,林旸一脸自信之色,摆了摆手,“不必如此麻烦,我晓得如何救他。”说着话在宋尘身边蹲下,握起拳头,在吴畏复杂的目光中一拳打在了宋尘心窝下,宋尘浑身一颤,猛地喷出两口水,林旸眼疾手快地将钟林晚拉开,看着宋尘咳了几声,慢慢醒转过来,目光迷茫地看向她们。 “大块头你没事罢!你喝了太多水昏过去了!”林旸见他眼中逐渐清明,立马换作了焦急担忧之色,宋尘似乎仍不舒服,眉头皱起,目光慢慢扫及周围,最后落在仍然激荡咆哮的漩涡中央,“我们已经出来了吗?”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