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着门外,一见到熟悉白衣赶忙迎了上来,只向她怀中看了一眼面色便变了,着急忙慌地去拿药箱过来。 洛渊将林旸平稳放下,令她靠在自己身上,轻手拭去她面上已经干涸成暗色的血迹,一路过来她不断为林旸输送内力,然而林旸的身体却似无底寒渊一般,怎也无法填补温暖。钟林晚宝贝似地捧着瓶瓶罐罐堆到床边,先拔开一只白瓷瓶倒出了一粒赤红丹药喂给林旸,那红丹不过豆粒大小,一开瓶却有淳厚药香扑鼻而来,一看便是供在香台作传家宝的极致珍品。 钟林晚喂林旸吃下了,又急着将她的一套银针展开,不等手中捻起一根,耳边忽然响起洛渊些许惊慌的语声:“钟姑娘!” 林旸额上已然渗出了细密冷汗,眼睛紧紧闭着,眉头却皱出痛苦之色,一只手无力地想要抚上胸口,口中低喘着闷咳起来。洛渊紧紧将她抱在怀中,慌乱地抚她后背,岂料林旸越咳越重,连身子都弓了起来,那枚红丹便猝不及防地随一口乌黑喷涌出来,在锦被上溅开一滩凄惨。 “林旸,林旸……”洛渊声音颤抖,只能紧紧将她拥在怀中,用力得像是要融入骨血,门外传来细微一声步响,白霁将瑶光放在桌上,将好将这一画面看在眼中,眉间便也微微蹙了起来。 “怎会……”钟林晚一瞬慌神,随即皱着眉头去摸林旸脉象,面色却随指尖的微弱搏动骤然苍白下来,不敢置信地看向林旸,右手颤颤巍巍地伸向林旸肘弯,接着移动至肩膀、小腹、脊背……面色越来越白,最后阖眼触上了林旸胸口,身体随之剧烈一抖,后退一步颓然坐倒了下去。 “怎么回事。”白霁一把将其扶住,钟林晚眼中含泪,哆哆嗦嗦地说不出话,洛渊便在一旁沉默看着,慢慢抬起手来,亲手抚上了林旸胸口。 心跳声仿若鼓点敲击着指尖,有些力竭前的蓬勃,温软触感同曾感受拥抱过的无数次一般无二,只唯一一点,指腹触到了一点冷硬,蛮横地推挤开血肉扎根其中,偏又在体外留下了一丝痕迹,细微得几乎无法察觉,却足以令身体瞬间失去所有温度。洛渊僵硬地挺直着身体,一点寒意从心口扩散而出席卷全身,冷得彻骨寒心,林旸将药吐出后便重新恢复了安静,面容平和地倚在洛渊身上,像是睡着了一般。 “取出来。”洛渊冷冷抬眸,声线中努力维持着平稳,钟林晚早已哭得梨花带雨,用力拭着脸上的泪水,“我……我无法取出……林姐姐被封尽了周身要穴,经络闭阻……取出一支真气便会倾泄冲撞,损毁经脉,最后……最后……” 洛渊的身体紧紧绷着,手心晕开了一片血色,许久一字一句地挤出话来:“找,去找其他大夫。”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