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加委屈,泫然欲泣道:“我什么也没干,只将手扶在墙上歇了一阵,等要离开时才发现手已经动不了了。” 覃施谷心里焦躁得很,听也不听完便伸手又来敲击墙面,“墙又不是活物,怎会突然吞了你的手进去?” 林旸眼疾手快地将他的手拍开,“一个不够麻烦,还想再吞一个进去?”又瞥了眼即将吓至昏迷的任傀,略一思忖,将手中的火折子按上墙面,只听寂静中“呲——”的一声轻响,一股焦糊味随之散出,渐渐浓郁,直到火折子完全熄灭,林旸才松手将其扔了下来。 “也不见它‘吃’这火折子,难道和那怪物一个习性,只愿吃活物?”林旸状似无意地喃喃了一句,目光落在被吓得面色青白的任傀脸上,“你手上可有甚么感觉?” 任傀还期盼着这些人救他,闻言勉强打起精神,“也没什么……就是感觉有点发烫。” “发烫?难道是墙内注有火油?还是有什么奇异的毒物?”林旸接连排除几种可能,始终不得其解,片刻后,忽然抬眸看向任傀,笑得一脸风情,“古墓机关我也算见得不少,能‘吃人’的墓墙还是头回遇见,你也算是千百年来第一人了。” 任傀吓得魂灵都快要离体了,勉强扯了扯嘴角,却是笑得比哭还难看,“林姑娘,你就别笑话我了,这只手我还想要呢……” “行了,你到底有没有办法?” 覃施谷早已在旁等得不耐烦,见林旸亦束手无策,“铮”的一声拔出刀来,劈手便往任傀腕间砍去,任傀眼睁睁看着一道白光劈下,双腿一软,彻底挂在了墙面上,然而预料中的剧痛并未传来,刀刃在墙面劈出一道豁口,却无金鸣之声,覃施谷见状右腿往后一踏,又是数道刀光劈出,刀刀斩于同一位置,很快墙面便留下一道寸许深的刀痕,正要一鼓作气之时,一只冰冷的手忽而从后抓来,按在覃施谷肩上,覃施谷下意识屈肘抬肩,竟未能成功挣开。 “这不是普通的墓墙。” 仿佛应和这句话般,任傀骤然间惨叫一声,“我的手!” 覃施谷吓了一跳,赶忙停下动作,惊疑不定地看着任傀,而任傀面色狰狞似鬼,整个人都怪异地抽搐起来,其手腕与墙面接触的位置竟向外冒出阵阵黑烟,伴随着极其难闻的浓腐腥味,“它在吃我!它在吃我的手!” 任傀挣扎得厉害,将身边几人都推撞了开,这一耽误的功夫,腕上皮肉已然被黑气腐蚀,溶化的血肉顺着白骨一滩滩滑脱,落在地上发出令人胆寒的啪嗒声,而那黑气仍不停歇,沿着手臂汩汩地往肩上蔓延,林旸一把将怔立当场的覃施谷拉开,洛渊已撕下一截衣布,动作利落地在任傀手肘下紧缠几圈,黑气与衣布相触,白衫很快也化作片片灰烟,洛渊眉头微蹙,右手无声握住瑶光剑柄,声调冷清,“手保不住了。”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