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点头道:“的确,他的措辞便足够奇怪,‘务必’二字像是有人将引咱们入墓一般。” 洛渊眼底含了几分赞许,面上却不显露,只作沉静道:“变数出现之前只能按兵不动。” 林旸听出她的言外之意,立即懂事地凑近过来,笑得面含桃花,“自然自然,不听话的才会去以身犯险,咱们须得行谨慎之道……” 话音未落,便听外头叩门声再度响起,间断从容,显然来的并非同一人,林旸虽猜出了来者身份,却不影响她连自己的心上人都要打趣,“我还当小美人少言喜静,原来夜里竟有如此多来客。” 洛渊已将门推开,门外之人乌发青衣,眼眸淡漠,不是白霁又是何人,洛渊将人引入,林旸见这人看也不看自己一眼,自然而然又起了挑衅心思,“白女侠这般勤快,天还未亮便来找你的友人切磋剑法?” 白霁眼也未抬,漠然应道:“自然不及你来得勤快。” 林旸:“……” “宋校尉传信与我们,今后恐有变数。”眼见两人见面便要相斗,洛渊适时开口,打断了二人,“只是消息太过含糊,眼下只有小心提防,走一步看一步。” 白霁闻言面色未变,开口只道:“你我久久未归,须传信回去。” 洛渊点头相应,应邀前往万劫已过去了两月,她们仍未返回门内复命,确是应当传信说明原由,“天亮后便前往崇明街上的暗点。” 后半夜恐再生变故,三人便一同在房内守到了天光破晓,岂知宋尘的消息未再等来,却等到了传信中意味不明的“入墓”。 天亮后四人一同用过早饭,林旸便兴致勃勃地要带钟林晚出门再玩耍一番,便在她们即将出门之时,恰碰见覃施谷寻上门来,其后满脸阴郁麻木的不是别人,正是她们几次三番都找寻不到的柳音书。 覃施谷见四人擅自离开,很是不悦,开口时丝毫不留情面,“谁叫你们走的,难不成是做贼心虚,还是不愿给我燃旗门面子?” 林旸这两日顾及宋尘,算是给足了燃旗门面子,此刻宋尘不在,便也懒得再演下去,冷笑一声道:“我愿给你面子,不知你接不接得住?” 洛渊目光柔和地看着自家小姑娘嘴上不饶人,看向覃施谷时眉目清冷,“非是燃旗门人,自然不必守规。” 说话间,执起林旸右手,便要带人离开,覃施谷天生的火爆性子,听不得半个“不”字,此刻见四人明目张胆地驳他,立即暴喝一声:“站住!” “找茬不成便动手,这便是燃旗门的待客之道?”林旸见覃施谷大马金刀地拦在四人面前,眼底浮现冷意,肩上懒懒盘绕的白蛇似有所感,随之昂头亮出了毒牙。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