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空了,我就陪你玩。当然,我不会亏待她们的。” “好。”她在他脸颊上亲了一口,“你不要担心我,我就在家里,不会乱跑的。” “我不是怕你乱跑,是怕你乱跑后遇到危险。我一会儿就跟长嫂说,麻烦她去挑些人来,以后你和她们在府里玩好不好?”萧青棠轻声解释。 “好,那我和她们一起玩。” 萧青棠握住她的手细细叮嘱:“她们要是欺负你,对你不好,或者引你去什么陌生的地方,见什么陌生的人,你要告诉我,记住了吗?” 她点点头:“记住了。我今天遇到小川了。” 萧青棠眉头一紧:“他有没有做什么出格的事?” “没。”姜溶摇头,用手比划比划,“他离我还有这么远呢,只是有些误会,不过已经说清楚了。” “那就好。” 话是这样说,萧青棠还是担心,趁空闲寻来随行服侍她的侍女来问话。 新贴身侍女叫松墨,年龄不大,性子文静,听萧青棠这么一问,便恭恭敬敬一字不漏将话转达了来。 萧青棠越听嘴角越往上扬:“夫人真是这样说的?” 松墨听见他嗓音中的笑意,只觉得惊悚,连连认错:“大概是如此,奴婢也不知是否漏掉了一些……” “行了,起来下去领赏钱罢,以后也要好好跟着夫人。” “是。”松墨逃也似地退下。 萧青棠坐在原处没动,脑子里还在品味那几句话,心里越发美。 他就说,他的溶宝是这个世上最蕙质兰心的娘子。 傻笑了一会儿,他敛起嘴角,面无表情走出房门:“叫招福来。” 松墨不知他为何一会儿开心又一会儿生气,心中更是惧怕他,急急忙忙避开,不敢再在他跟前多待。 萧青棠没注意到,带招福进了书房中。 “盯得如何了?” “苏公子已连去城西乐馆数十日了。” “看来苏三对这药还算满意。” 招福不敢接话。 萧青棠又道:“卖便宜些,好让他们加大药量。” “是……”招福躬身退下,乘了普通马车快速往外,停在城西乐馆远处的街口,随意叫了个小叫花子从后门去传话。 不一会儿小叫花子又跑回来,将话带回:“她说能买一些,但您能不能卖便宜些。” 招福按照萧青棠吩咐,不紧不慢道:“可以便宜些,不过她想便宜多少?” “她说三成,您看行吗?” “三成不行,我最多让到两成。” “她说不愿意让我再传话回去。” “好,你去。” 招福坐在马车上等了一会儿,小叫花子又跑来。 “爷,她说两成也成,不过您一定不能卖给旁人……” “成。你叫她先拿银子来。” “好嘞。”小叫花子很是守信,如数将几件银首饰抱了来。 招福检查一遍,将首饰收好,从车厢里拿出一个厚厚的纸包,递给小叫花子:“你去将这个送到了,回来领赏钱。” 小叫花子亲手将纸包送到门口接应的侍女手上,欢欢喜喜跑回。 侍女左右打探一眼,快速将纸包收进袖中,疾步回到后院厢房之中。 “带回来了?” “是。” 厢房乐妓接过纸包轻轻打开,闻到里面熟悉的香气,眉头舒展开来。 就是这香,旖旎馥郁,只点上一块便能使人魂牵梦萦,久久不能忘怀,她就是凭借着这个才能将赵王府的三郎留住,否则人来过一回早腻了。 赵王府的郎君虽是薄情,但温柔多情,出手又还算阔绰,这些日子她都收了好些好东西了。不说痴心妄想让人赎身,就是多留人在此都能得不少好处。 故而,即便这香再贵,她也愿意花银子买。 苏三郎一般不在乐馆过夜,又是一夜风流后,人前脚出门,乐妓后脚便将香料倒出,用水搅拌搅拌,倒在花盆里,用土拌匀,而后才安心离去。 然而,没过几日,便传来噩耗,赵王第三子暴毙身亡。 乐妓惊慌失措,当即便想到那香料,此时此刻才惊觉自己从未见过那卖药的人。 不,她想,人不是在她这里死的,只要她不说谁都不知那香有问题,每回用过后,人便会精神萎靡神志消殆…… 她提醒吊胆数日,直至苏绍钦葬礼仍旧无人来问罪,才终于放心一些,佯装伤心,哭过几回。 此时,萧青棠家中静坐,并未出席赵王府的丧事。 他和苏绍钦闹掰的事虽没闹到明面上,可人人都清楚,不来才是正常的,也无人多说什么。 葬礼一早举行,棺材从京城大道走,卯时二刻正好路过一座高阁茶楼。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