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当年亲戚家的小孩托他在国外买的,一面接着道: “但我看了很多遍的原因,除了marion是我的梦中女神之外,还有一点就是,我一开始非常讨厌它。” 司璇愣了愣,转过头看他。 “觉得很奇怪?”谢景濯对上她的视线,抬手把儿童片的音量调小后,语调和缓地解释: “我只是觉得,现在市面上针对用户偏好的算法都太精确了,我们的一切选择都会被数据化,最后打造成为完美符合个性和价值观的舒适牢笼。 “所以事实上,在这个时代,要找到一样让人讨厌的事物、远比找到让人喜欢的事物困难得多。 “而在这种情况下,即便我们每天都沐浴在大量的信息之中,却大都只是重复的、无效的、单一的信息,算法帮助我们享受观感和审美上的舒适,一定程度上,其实是一种不可逆的思维固化。 “……这样的情况再进一步发展,最后所呈现的景象,就是个体之间稍有不慎、就会爆发激烈的摩擦,人和人之间思维的碰撞不再像是水,而成了玻璃,一碰就响,一撞就碎。” 司璇点点头,她明白谢景濯的想要表达的意思。 他所说的,其实就是现在网络上随处可见的掐架和争论的根本原因:每个人的视野都太狭隘了,像还未破茧的虫子。 而所谓的视野开阔,其实只是有能分辨出“夏虫不可以语冰”的能力,且付诸“不与夏虫语冰”的行为。 只是现在每个人的世界都太小,也太坚固,不但“身为夏虫而不自知”,且要把“世上无冰”挣成普天之下之共识。 “所以即使不喜欢,也要去看一看不一样的价值观和生活方式,虽然不一定会改变一个人原本的观念,但一定会改变他对这个世界的看法,至少,是变得更加包容,能意识到:差异是存在的,也是合理的。”司璇慢慢道。 “就是这样,”谢景濯放松地窝进座椅中,或许是因为司璇总结得很好,他的口气比先前愉悦了几分: “所以这部片子,虽然到现在也没有改变我原来的想法,但让我看到了——在艺术化的表现中,有种对爱情的追求是极端且离经叛道的,它在浪漫之中带有强烈的破坏欲望,最后为了达成永恒而毁灭个体。 “这样的结局或许是对世俗判决的自裁,又或许是他们所认为的极致浪漫,两人在死亡的同时获取了永恒和爱情。” 说到这儿时他忽然笑了笑,弯起眼睛看着司璇道: “当然我很欣慰的是,marion因为这部电影与guillaume canet相识,两个人在现实中并没有延续这样惨烈的情节,而是很美满地走到了一起,一直过得非常幸福,到现在已经是……第十一年了。”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