慰其家眷吧,剩余的事都由太子去处理吧。” 虽然有了处理结果,却丝毫不提被贪污的银款去向了何处,便要将此盖过去。 赵郢真却一脸肃颜站了出来:“启禀圣上,香税贪污账目关系新政贪污案,银款去向可追朔至四年前,及当时的内阁首辅以及陈阁老。臣以为有错便改,刑罚分明,方治万世之吏,恳请圣上还那些无辜冤死之人清白,而不寒天下清流名士之心!” 嘉惠帝想揭过去,却也无奈,旁边的内侍假意提醒了他案上有呈上来的旧案文卷,嘉惠帝才要拿起看。 接着荣国公道:“启禀圣上,老臣昨日在燕郊家中得到了此信笺,信中提到日前在校场行刺之人乃是兵马司燕郊,受五殿下指使行刺六殿下。” 五皇子本就怒着,一听此言,当即骂道:“荣国公是老糊涂了!本宫何曾有指使过人行刺!” 荣国公说得决然:“若臣有半句虚言,任凭圣上处置!” 赵郢真也插了一句:“校场行刺太子,其罪当斩。” 大殿内气氛逐渐凝重,嘉惠帝将手中案卷当场甩下,心知这些人是没完没了了,肃然道:“到底怎么回事!” 便是这么问,却无一人敢上前替五皇子说话。 吏部侍郎秦舒缓缓从人群里,朝前重重一跪出:“臣也有一事要禀,昭仪去年怀有身孕,无端大病一场险些丧命,乃是燕贵妃身边的人毒害,还请圣上明查还小女一个公道!” 这一连串的指罪,五皇子冷笑连连,扫了一眼众人:“好啊!你们结党营私,诬陷本宫,此罪亦能让你们人头落地!” 数罪并讨,虽有针对嫌疑,但桩桩件件都证据确凿,陈遂年自己身上都压了一身罪,已经不敢轻易进言,只能示意五皇子别再冲动。 而那些曾经谄媚五皇子的人更如临大敌,惶惶不安。 最让嘉惠帝没有想到的是,连秦舒也会在此时突然站出来帮太子。 他是秦昭仪的父亲,不为任何皇子所用,如今却胆敢忤逆他成了太子的人! 整个朝殿内乱作一团,两方的人争持不下,唯有周沅孑然站在那,在这哄闹中,做了最后的定调。 “法令之行,当正直无私。身为皇子贪墨横行,弃百姓性命不顾,不惜手段残害兄足,其罪难恕。” “身为内阁首辅不为朝政,只为名利贪污受贿,今又查明与奸佞谋害良臣,大乱朝堂纲纪,亦该凌迟处死。” “凡两案涉及的官员,革职抄家,举家流放。” 周沅将腰弯得极深,原本还在争吵的清流们随他一起跪地请旨。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