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沅拒绝了:“赵大人有什么话,就在此地说吧,无妨。” 赵郢真看了一眼苏悠,顿了顿,便也不再避讳,直接问事:“户部擅自挪用银款一事,虽是荣国公亲自签的批文,但内阁当时也是过了眼的。” 朝廷的任何一批银款用处说明都需要经过内阁商讨同意之后才放文的,但当时内阁宰相没有承认,如今人也死了无法对证,处理起来是一个难处。 加上荣国公今日在朝堂上之言,明显是在帮太子,所以他不得问过周沅,是不是也该请荣国公来都察院受讯。 赵郢真也明白太子至回京便开始着受香典司的案子就是为了翻旧案,而这又多也是为了苏悠,所以刚才才会想着避着她。 苏悠听完倒没什么神情变化,自动背过了身默然站在檐下。 “转过身来。”周沅看着她问,“赵大人方才之言,你也听见了,你觉得该如何?” 苏悠垂眸,没有越了规矩:“此乃朝堂之事,民女不敢轻言。” 似乎早就猜到了她会如此,周沅收回视线,转而看向赵郢真:“审,无须顾忌。” 赵郢真也顿时松了一口气,觉得也该如此,朝周沅作揖便也退下去了。 从都察院出来两人一路都无言,走到大门口时,竟碰见了主动前来受审的荣国公。 能在这看见苏悠,他能猜到,但是没想到太子会与她在一起。 先前还说昏迷在赵府,如今却与一个罪臣之女在一起,全然不顾与他荣国公府的婚约。 荣国公捏紧了手里的拳头,阴暗出的面容也不自觉得狠戾了起来。可纵使心里有恨意,荣国公此刻也不敢表露出来,走向两人,恭恭敬敬地给周沅行礼,然后表明了自己来的意图。 苏悠实在不愿意瞧见荣国公这副虚假恶心的嘴脸,便提前告知要走。 周沅没留她,让予良护送回去了,然后才看向欲言又止的荣国公:“国公有话要与孤说?” “是。” 荣国公先是婉转地给自己找了一个借口:“此事老臣本该早些与殿下禀明的,奈何一直没有机会。” 然后一副揩衣抹泪之状,抱不平:“四年前殿下肃清朝堂的贪腐之党,也无端背下了杀害手足的罪,让圣上对殿下隔阂至今。” “哦?”周沅淡淡,“国公此言何意?” 荣国公当即跪在地上:“月华宫的那场大火,并非是先太子一时想不开,而是有人故意纵火,要陷殿下于不义!” 荣国公知道此刻将这话说出来,自己也逃不了罪,可比起五皇子今日那番威胁之言,他也根本别无选择。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