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乐柠还是闷闷不乐,一边和牧山一起去到餐厅吃早饭,一边讲刚才的事,最后说:“小牧先生,您觉得我要不要现在过去呢?当着老师同学的面,陈佑良应该会公事公办吧?” 乐柠不再一口一个师兄,牧山心里是愉悦的,但陈佑良昨晚的行为无疑是种冒犯,但凡乐柠弱势一些,这件事都会成为乐柠整个大学期间的阴影,所以牧山不拿这件事来调侃。 他不想再提陈佑良如何,换个话题逗乐柠开心:“我昨晚上就想说,你准备您啊您的叫我到什么时候?” 乐柠的心思顿时被带跑,他脸颊发热,轻轻叫:“……小牧先生。” 牧山微微扬眉,也不急着让乐柠改口对他直呼其名。 不过,乐柠的注意力很快回到团办的事情上:“小牧先生,我是在征求您……你的意见呢。” 牧山摆摆手,懒得搭理小孩子扮家家酒:“当个院级干部的学生负责人,还真以为自己位高权重能代表学院的意见?惯会小题大做,他和那个周,只是享受对别人指手画脚的感觉。退部申请,不写,你可以问问李浩煜,这种东西哪怕交给学院老师,也只会扔进碎纸机当废品处理,不交又能怎么样。” 乐柠一愣。 牧山话没讲完:“乐柠,不是我有钱或者有关系才这么说,而是它本来就并不重要,只是因为你当下处于这个阶段,对一些形式上的东西也谨小慎微、害怕出错,它才显得像件大事。事实上作为普通干事、普通成员,去参加部门、社团,社交意义要远大于学习意义,当然,如果是核心人员,那或许才对你提升个人能力有一点帮助,也能对你评优评奖起到助益。” “所以乐柠,不开心就不做。”牧山看着乐柠的眼睛,很认真地对乐柠说,“——以前是没办法,但我希望你以后可以慢慢地,这样去生活。” 牧山向乐柠传达的态度极为松弛,乐柠却忍不住心弦颤抖。 他看见牧山很轻地笑了笑:“不要觉得没底气,我就是你的底气。” 乐柠怦然心动,从未意识到自己如此富有。 就像高中毕业典礼那天,牧山当着他的面,质问他偏心的班主任一样…… 他踽踽独行时只能挺直脊梁昂首阔步,但现在,他松懈一点、驼背喘口气好像也没有关系,因为他有人撑腰了。 不同的环境下有不同的社会规则,乐柠想,他依然相信自己未来可以适应得很好。 乐柠心头的愁云散去,出门不再着急。 乐柠让牧山别送他,但牧山说他也正好有事情要过去学校。 牧山开着车,漫不经心说:“昨天忘记说,你们学校那个会,请我去参加开幕式。”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