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从那里面走出来,那就是意义所在,像你一样。” “所以我放不下你,无论如何也不想你走宋晨的路。后来,我发现你的所言所行与我的臆测相矛盾甚至相悖,只是我不愿意推翻自己。”牧山轻握乐柠的手,放在自己胸口,“我脑子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我的心就已经知道你是怎样的人了,你本身就让我喜欢。” 乐柠掌心跃动,血液流经之处都带起细小的共振。 牧山很少对谁说这么多话,又字字剖心,他声音低哑下来,其实也在猝不及防的慌乱之后感觉疲惫。 他索性闭上眼睛,轻声和乐柠聊父母,聊少年时候的往事。 乐柠就想,李浩煜说得没错,牧山虽然没有哭鼻子,但喝了酒时,确实会非常想念他已故的双亲。 乐柠也没有见过自己的双亲,所以能对牧山成长中某一阶段的孤独与愤慨感同身受。 牧山说:“我并不打算原谅什么,说这些没意义,但至少……你是我爸妈留给我的礼物,我想好好珍惜你。” “你愿意给我这个机会吗?” 乐柠想,他愿意吗? 牧山真诚,罕见坦率,当气愤被消解、委屈被抚慰、愿望被满足,乐柠得以回头想这段时日与牧山的相处。 即使在那样的误会下、即使当时在牧山看来他误入歧途,牧山也依然没有对他置之不理——而牧山的资助义务应尽具尽,本是可以对他置之不理的。 并且,牧山没有利用他的劣势或弱势,而威逼利诱向他索取,以满足一己私欲,牧山的做法,反而更像对他的纵容和成全。 他永远不会成为宋晨那样的人。 牧山也绝不是宋晨之流攀附得起的人。 那他……真的可以大言不惭去“给予”牧山吗? 片刻,乐柠慢慢伸手环过牧山的腰,黏黏糊糊抱紧,依恋与理智微微拉扯:“小牧先生,您要让我想一下……” 牧山紧张得像等待宣判结果的罪人,从“无妻徒刑”成功变成缓刑,当然莞尔答应:“好,想吧。” 他拉过沙发上的毯子,把乐柠和自己裹在一起,放松下来后,呼吸渐沉:“乐柠,你要想快一点。” 乐柠连起身关灯的机会都没有,圆溜溜的眼睛一眨不眨,描摹牧山的眉眼,却越看越觉得不够本。他看累了就把眼睛贴在牧山脖颈皮肤上躲避扰眠的灯光,睡着后似乎做了一个有关花园和喃楓牧山的梦。 第二天清早,牧山窝在沙发里睡抻不开腿,早早就醒了,怀里一个抱枕。 牧山迷瞪几秒,脑子里闪回了昨晚说过的、羞耻的话,一边原地尴尬,一边又庆幸自己终于开天辟地长出一只嘴巴。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