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老太傅还真的被那些人请动了,如今有他在,自然就轮不到萧芜来请命了。 李老太傅颤颤巍巍对云舒行礼,随后从怀里掏出一样东西,交到云舒手上。 “此乃太子册宝,原先应当在明日册封大典上,由老臣交由殿下。如今册封大典是办不了了,所以老臣便将其按照陛下生前的旨意,交予殿下。望殿下日后能孝惟德本,周於百行,仁为重任,以安万物。” 其他人仍旧低头听着,但是听到李老太傅说“孝惟德本”四个字的时候,俱是心口一跳,悄悄抬头看了一眼云舒。 李老太傅这句话,当真不是在骂殿下吗? 但见云舒没有任何怒容,便又低下头去。 云舒接过册宝,扶起李老太傅,“有劳老太傅了。” 李老太傅起身后,又再次拱手行礼道: “国不可一日无君,如今先皇已逝,殿下已领立储诏书和册宝,便是我大雍太子,太子即位理所应当。老臣恭请殿下登基,继承大统!” 李老太傅一揖到底,由萧芜领着的众臣也齐齐作揖,高声道:“请殿下登基,继承大统!” 棺木里的承安帝,听着朝臣的请求,心中颇不是滋味。 然而云舒还未来得及答应,便有一人在殿外高喊着:“慢着,慢着!” 来人气喘吁吁跑进来,身后还跟着数十人,俱是一身丧服白衣,额头束着白孝带扎于脑后。 赵学士仿佛化身怒目金刚,一进来便厉声道: “忠孝仁义礼智信,忠乃立国之本,孝为立家之本,夏王云舒弑君夺位,实乃不忠不孝!如此罔顾人伦弑君杀父不忠不孝之人,如何堪当一国之君!” 另有人高声道:“诸位都是饱读诗书之人,自幼习孔孟之道,难道就这么眼睁睁看着这人谋逆作乱颠倒朝纲吗?” “屈于强权之下,诸位如何对得起圣上!” 这些人义愤填膺,说得其他人面面相觑。 有人回道:“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如今大雍风雨飘摇,也只有殿下能够平定内乱,不然你还能找出更好的人来?” “是啊赵学士,燕王楚王他们也不比夏王殿下好啊。” 赵学士气得满脸通红,“即便无人,难道夏王就是唯一的人选了吗?” 众人偷偷看向云舒。 唯一倒是不唯一,但却是目前最好的,不然他们还能选谁啊? 赵学士气得更狠了,“我们不同意夏王登基,若大家执意要推举夏王登基,那我们便一头撞死在陛下的棺柩之上!” 赵学士刚说完,便有与他年纪相仿脾性相同的老头,弯腰弓背冲着承安帝的棺柩撞去。 势必要用血来让大家幡然醒悟。 云舒也没料到这些牛脾气的老头们,这么不怕死,他刚要伸手,萧谨行已经眼疾手快将人拦了下来。 云舒悄悄松了一口气,但说出的话却毫不客气,“你们想为父皇殉葬,怕是还不够格。” 气得那个要一头撞死的σw.zλ.老头,呼吸都急促了几分。 云舒再次看向领头人赵学士,“赵学士这般卖力阻止本王登基,还说动了如此多的老臣,莫非是打算自己上位吗?” 赵学士气得脖子都粗了,“休得胡说八道,我何曾说过我要上……” 说到这里他突然停住,将后面对他来说大逆不道的话,给咽了回去,重新说道:“任何一个皇子都行,就是你不行!” 云舒:“燕王楚王行?” 赵学士自然不能答应,“他们也不行。”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