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母亲多给父亲吹枕边风,是一件多么失礼的事。 当然了,丽妃与云玮不愧是亲母子,她也不觉得儿子让自己讨好承安帝,从而为他自己铺路有任何问题。 “陛下,玮儿他还小,差事上办错一星半点,也是无意的。” 承安帝刚从丽妃手中接过筷子,闻言立即将筷子拍到桌上,气愤道: “小?他还小?不说他下面的几个弟弟,样样干的比他出色,就说小十五都能独自去西州,成为一方父母官了。 他身为六哥,朕让他去兵部办差,他居然能想出缩减骑兵战马的主意。 他是小吗?他是没有脑子!” 丽妃原就是小宫女出身,因为美貌温柔才被承安帝看中,不管是军事还是国家大事,她通通不懂,所知也不过是从承安帝或是云玮那边漏出的一星半点。 云玮的这个主意,昨日也与她说了,于是她就为云玮辩解道:“一人也只能骑一匹马作战,现在一人两匹,多的那一匹除了浪费粮草,也没什么用……” 她的话还未说完,就被承安帝无情打断,“妇人之见!” 在承安帝被气得没了用膳心情的时候,高常侍突然从外面走了进来,他躬身低声禀报道:“陛下,西州来信了!” 承安帝顿时眼前一亮,一甩衣袖起了身,“宣!” 见承安帝要走,丽妃急着喊了声“陛下”,但承安帝早就头也没回地离开。 - 卯时上朝,但大臣们一般在寅时就要在午门外候着。 萧芜从自家马车下来的时候,已经有不少同僚在三三两两聚着聊天。 大雍朝廷派系杂乱,萧芜也并非独善其身。为了能在朝堂上站稳脚跟,他自然也有自己一派的人。 他下车后,缓步走到其中几人面前,户部尚书杜昌明见是他,顺嘴聊起了原州那边的境况。 “去年原州大旱,陛下不仅免了原州的税,户部还掏了不少赈灾银两,也不知道今年那边的农耕恢复得怎么样了?” 另一人说道:“我看很悬,且不说十五殿下去西州的时候,拉走了一波流民。就说剩下的那些,不少人都落草为寇当了匪贼。 原州那边前些日子还上奏折说,匪贼至今没有剿灭。我估计那些匪贼人数不少,不然怎么会这么久还没剿匪成功呢?” 杜昌明闻言,叹了口气。 这么看来,原州今年的税收,是又指望不上了。 “若是十五殿下没有将原州百姓带去西州就好了。” 那原州今年恢复耕种的难度就降低了很多。 萧芜一直没吭声,闻言道:“此言差矣。若是十五殿下没有将一部分原州百姓带走,那那支流匪的人数会更多,对朝廷的威胁更大。” 杜昌明并不是不明白这个道理,他只是心疼地方税银收不上来。国库空虚得他每日里掉头发。 朝廷处处都要用钱,每个人都想从他这边挖出一点,但他是真的没有了。剩下来的那些,都是要用到救命的地方的。 正因为这,才有了昨日六殿下提议削减骑兵战马的事。虽然战马归兵部管,但兵部管户部要钱养。 几人刚长吁短叹,就见一人骑着马在道上狂奔,冲着午门飞奔而来。 等在午门外的众大臣,纷纷让开了道路中间的位置,窃窃私语讨论着这一骑绝尘是什么人。 待到近了,众人俱都看到了马背上插着的军旗。 杜昌明回头看一眼萧芜,惊讶道:“萧相,这是西州又来消息了?” 与大臣们不同,马上的人根本不需要在外等候,守着午门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