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再有两周,《烧》剧组就要奔赴乌斯怀亚拍摄电影最后的外景。沈朝汐得赶紧养好身体,这样才能一起随组出国。吃药不能被迟暮里发现,他只能半夜在仓库里配好次日的剂量,白天躲在厕所里服药。 但配药对他似乎也逐渐成了困难,他得左手拿着药方,右手开瓶取药。可他的左手被夺去了一半知觉,捏着一张薄纸都像举钢块。药方抖得他眼花,半天看不清数字。沈朝汐烦了,把纸张一甩抛之脑后,端起水杯解渴。却忘了右手也不大经用,食指一软,玻璃杯落地上摔断了把手。 “哗!”碎声在静谧的夜里长响。 那是最惊险的一次。他逃也似奔出仓库反锁大门,回到卧室时迟暮里半梦半醒地仰望他,张开双臂:“我梦见有强盗,进了屋子。”那个强盗,还有周汀的样子。 “我打碎了水杯而已。” “哦......受伤了吗...给我看看手...” 沈朝汐把双手都塞进他手掌心,“你的手..没温度了。” “是吗。”迟暮里梦里疑惑描述为什么不是冰也不是暖,而是没温度。 沈朝汐一愣,发觉是他的手指难以察觉温暖冷热了。 完了。他怕了。他可能要治不好了。他还要和迟暮里结婚的。到时他怎么把戒指穿进迟暮里手指。 “暮暮,要不我们明天就结——” 婚吧。 * “......然后你就一觉睡到了现在。” 醒来已经日照三竿。沈朝汐迷迷糊糊看向窗外日光,又看向床头柜那碗莲子粥,最后看向坐在床边的beta。迟暮里似乎已经和他说了许多句子,可他的意识只接收到最后一句。 昏厥是发病的征兆,每一次发病都会夺走他对肢体的一些掌控。沈朝汐歪了歪头,看见自己的右手被迟暮里紧紧扣在掌心,而他现在才察觉。 “小潮宝宝再不起床莲子粥都凉了哦。” “暮暮......” “欸。” “要暮暮喂。” 迟暮里弯起眉眼:“好。” 迟暮里捧起莲子粥,舀起一勺,抵到他唇边:“试试温度,太凉我再热热。” 沈朝汐探舌碰了一口,大概是温,又或许是他察觉不大清晰的冷或热。 “凉吗。” “不凉。” “好喝吗。” “好喝。” “潮。” “嗯?” “你还有事瞒着我吗。”迟暮里忽然说。 沈朝汐先咽下了甜粥,才答:“有啊。” 迟暮里别开他鬓角碎发,温柔若即若离:“什么呀。” 沈朝汐嘿嘿一笑,把脸贴进他手掌心:“你有一个粉丝群。我在里面来着。”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