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见你。” “我就在这。” “潮……”十七岁的沈朝汐的影子,迟暮里不知道他出现的原因,自然也制造不了他再度出现的条件。 或许这首歌结束,或许下一分钟,下个瞬间,梦就会醒。他又开始患得患失,爱上沈朝汐之后他就没有停止过患得患失。 眼眶撑得发涩,他也不敢眨眼,怕眨眼沈朝汐就消失了:“你先别走。” 沈朝汐笑了:“我就在你身边。” “傻瓜...你会走的。”迟暮里不想露怯,定了定神牵出笑容,但沈家明的表演训练没有任何作用,哪怕他干脆捧住沈朝汐的后脑吻下,也吻得哽咽,止不住淌泪。 “唔...暮暮。”沈朝汐轻声呢喃,柔软的唇瓣相互纠缠,甘甜又伴着小雪冰凉。 他似乎已经穿上了童话里到点消失的水晶鞋,夜跑在富丽堂皇的宫殿,随时可能被打回原形,一无所有。 所以他吻得比迟暮里还要急切,双手捧住beta后颈,要把他的一切都交出去,也要把迟暮里的一切都夺走。 可迟暮里只敢轻轻吮吸,他怕眼前人是一触即碎的泡沫。唯独紧紧抓着沈朝汐校服衣领,越抓越紧。 有些话他憋在心里憋得太久,沈朝汐消失之前他一定要问出口。 “你爱我吗...潮...你爱过我吗...” “你不知道吗...?”沈朝汐气若游丝,手臂酸了,垂在他后背,虚虚扣着。或许这是他即将消失的预兆。 刚刚挥给余程的一拳返回打在胸口,迟暮里心口闷痛:“我不知道...。” 夜色很深,遮不住沈朝汐脸颊酡红:“那...暮暮...你闻闻我......”他的声音更轻了,喘着粗气,在彼此之间化成久久都没散去的白雾。 迟暮里紧抱住他,深深呼吸。无味:“...你亲口说给我听,好吗。” “那你听...”沈朝汐身子一沉,压进迟暮里胸膛:“我...每个器官...都在说爱你...”他喘得很深,远远超过了一个吻的余韵。 迟暮里垂首靠了上去,沈朝汐的心脏跳得比他还要剧烈,颈窝持续发烫。太真实了。实在太真实了。 如果是梦,未免太真实。 如果是现实,未免太梦幻。 如果是低温让他高烧错乱,但愿世界永冻,大雪连绵。 可遽然间,像是遮掩剧场调度的幕布在不合适的时间被整个扯开,数道刺眼的手电筒光打向他们:“找到了!在这里!” 台上演员面面相觑,观众哗然。 迟暮里挣扎着眯起眼,手电筒光打在他脸上,他想起曾经和沈朝汐走下过山车的瞬间,整个人都头重脚轻,在反复失重超重里忽然被抛回大地。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