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 紧接着护士又说:“血压和血氧都在降,呼吸循环也不稳。” 这时候,副驾驶的医生问许南珩:“请问,还能再快一点吗?我们来的路太慢了,耽误了不少时间。” “没问题。”许南珩舔了下嘴唇。他的记忆力很不错,这条路刚刚跑过,现在是原路返回,他是物理层面的轻车熟路。 许南珩用自己能做到的最快的速度开到县医院,硕大的奔驰g级越野车直接冲进院门,车头几乎抵着门诊台阶停了下来。 几个医生瞬间松掉安全带蹦下车,许南珩去开后备箱帮他们把东西背进去。护士立刻迎出来,带着几个医生去刷手。由于没有脚踩的水龙头,是护士帮他们拧开,然后再去开抢救室的门。 到这里,许南珩能做的已经做完了。 他呼了口气,在门诊大厅随便找了个地方坐下。 他看着抢救室紧闭的门,忽然觉得,这世界在冥冥之中有着定数。比如他在北京校内的流言,富家弟子轻松通过支教考核,致使他不要机票,自己开车从北京三千多公里过来。 所以他才能在109国道碰上方识攸,他才能和方识攸做朋友,继而今天在漆黑的山路上紧急送这些医生来救人。 这其中一个环节都不能搞错,世界真的很神奇。许南珩倏然低头微笑了下。 大约六七分钟后,救护车到了,停在院子里。紧接着又三分钟的样子,似乎是里面那位病人的家属接到通知赶了过来。 女人牵着两个孩子,后边跟着三个老人,泪痕满面。一进来,另一边坐着的,送病患来的几个工友连忙站起来,用藏语说着什么。 他们都是修隧道的工人,这就是索朗措姆想让许南珩明白的。 学生们的家里就是这样的情况,他们的父母或在外地打工,或在工地上干活,家里的老人和弟妹需要他们照看。就像今天,已经这么晚了,他们还在工地施工。 抢救室里,支援的医生们包里带了血包,输血后帮助方识攸继续手术,麻醉也由麻醉医生接替。 方识攸这边出血了,因为没有吸引器,全用纱布,视野不好。还好对方识攸来讲,尚可以应对。 “线。” 器械护士递过来,他做缝合,没有无影灯,另外两个护士用塑料膜包着手机在打光。 一位医生过来帮他找到了另一处出血点,同时说:“给两个单位的悬浮红。” 麻醉过来看了一眼,经验丰富的麻醉医生看一眼就知道不要紧。 取出钢筋后还要做后续治疗,小医院里的药物储备和仪器不充足,约莫一小时后,抢救室门打开,病人连床一起推了出来。工友们和家属同时站起来,急切地上前询问情况。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