倦怠,周身的戾气未褪,无所畏惧。 江毅怒极反笑:“你别以为仗着老爷子抬举你,就可以掌控整个江氏了!” 面前的中年男子身上流露出几分落魄,可阴狠的目光像是锋锐的利器,似要在江燃身上戳出洞来:“我告诉你!董事会那群人不过是想安抚你爷爷,你以为他们真的会让一个乳臭未干的臭小子接任江氏董事的位置?!” 江毅本以为老爷子病倒以后,自己会接管江氏,没想到等来的却是律师送来的遗嘱,以及江燃擅自调查了他旗下的一所电竞俱乐部,并且与一名电竞选手解约。 这个目中无人,心高气傲的小子从未将他这个做父亲的放在眼里! 就算江燃真有那个实力,但谁能想到,一个先天性精神病患者生出来的孩子能正常到哪去? 现在董事会的人都知道,江燃有个精神病母亲,而他本身就是个潜在的疯子。 江燃的身上流着他母亲孟玉的血,江毅眼里,江燃疯起来跟他母亲没有半点不同。 听着男人不甘恼怒的训斥,无能又无力,江燃好整以暇地掀起眼皮子,无波无澜地看着他,似乎在等他把话说完。 唐莺站在江燃身后,心里早就捏了把汗,看着江毅的唾沫星子横飞,哪还有半点体面,深怕待会又打起来。 尽管这是医院,病房里还躺着一个昏迷的老人,但江毅依旧无所顾忌,他在江燃面前吃过亏,压根不敢动手,只能破口大骂,宣泄心底的愤怒:“你别做梦了!” “只要我江毅活一天,你就别想操控你爷爷,夺走江氏!” 江燃抬眸,凌厉冷淡的眼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给人一种无形的压力。 江毅看出他暗暗磨牙的动作,心口一紧,随即要推病房的门:“你们让开!我要见老爷子!” 话一出口,面前的保镖却像一座大山,纹丝不动地牢牢挡在他面前。 江燃歪了歪脑袋,冷峻的眉眼再无半点耐心。 “说够了?” 他伫立在原地,眼里一片凉薄,连讽刺和冷漠都是平静的。 江毅心头一凛,“你想做什么!” 江燃挑眉,扯了扯嘴角像是在笑,眼里却无半分笑意。 他面不改色地朝一旁的保镖扬了扬下巴,声音低沉冷冽:“送他出去。” 两名保镖会意,上前一步架起江毅的胳膊,不论对方如何挣扎都死死地锢住这人的胳膊,动作粗暴地将人“送”出去。 “你就是个疯子!跟你妈一样的疯子!” “你恨我又怎样!你身上依然流着我的血!我是你爸!这是永远改变不了的事实!” 江毅的声音越飘越远,直到被保镖带进了电梯,冰冷的门关闭,慢慢隔绝了父子俩的对视。 刚才还喧闹的医院走廊,此时静悄悄的,唐莺甚至能听到自己的呼吸声。 身旁的人沉默地像一道影子,有些病态,隐忍克制的戾气收敛,看起来仍有些吓人。 唐莺咽了咽干涩的喉咙,轻声唤:“哥......你还好吧?” 唐莺一直都很清楚,江家父子俩的恩怨,不似寻常家事那般简单。 如今外公病倒,遗书中明确让江燃继承他的位子,江毅不成器许久,已经成了老爷子舍弃的一颗废棋。 江燃敛眸,紧绷的肩膀微微松弛,勾唇笑了笑:“我能有什么事。” 唐莺进病房看了会外公,离开的时候才道:“哥,我今天看到余漾了。” 男人原本冰冻的表情,隐约有了融化的迹象,似乎只有这个名字,才让他的情绪有所起伏。 江燃抿唇,喉结滑动了下:“她最近怎么样?” “忙着复习呢,在准备期末考试。” 唐莺:“对了,kty已经跟周游解约了,而且对方都按你说的做了。” 江燃望着窗外,自顾自地点了点头,嘴唇微动,声音低似呢喃:“挺好。” 只要余漾好,似乎没什么事可以再让他担心。 唐莺叹了口气,看向江燃泛起淡淡胡渣的下巴,似乎还想说什么,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改口道:“那你照顾好自己。” “知道了。” - 临近考试周,余漾几乎每天都泡在图书馆,回到宿舍也已经是晚上十点,简单的洗漱之后终于爬进了被窝。 手机屏幕忽然亮了一下,她点开一看,还是那句熟悉的“晚安”。 别抢咕咚奶瓶,每天都会准时给她发早安晚安。 余漾看到消息后都会回复,两人的聊天也仅限于此。 这样的相处方式有种莫名的熟悉感,余漾却不敢将两个人对号入座。 毕竟两者完全无关联。 她跟奶瓶哥本来约好一起玩游戏,两人似乎都很忙,一直都没有找到机会。 正当余漾准备放下手机休息的时候,对方又发来一条消息。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