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盐睡着了。 莫名松了口气,陆庭坚无奈地放下手机,舍不得挂断通话。 正在这时,电话里突然传来陆盐的骂骂咧咧:“靳权?那个渣男?可别恶心我了。谁特么爱去他那儿谁去,我和他没任何关系。” 陆庭坚怔然,片刻回过神,沉郁的面色终得拨开云雾见日出,说话语气比方才多了愉悦。 “我错了,你不喜欢我不会再提。三月睡吧,晚安。” 通话结束,陆庭坚拿过相框,指尖轻抚少年的面容,这段时间以来积郁的烦躁不安转瞬消散。 乖三月. . 搬家那天是个难得的阴天。 陈窍事先找人把新房从里到外做了个大扫除,因着上次陆盐在外独居发高烧险些丢了命,这回夫妻俩把所有一切给陆盐打点好了才放下心亲自送他去新小区。 陆盐和这对“新父母”没什么感情,相处起来虽无压力,多少还是有些不自在,好在两人没待多久就回了公司。 等待搬家的这两天里,他也在找工作室的落地点。 写歌作曲录音等需要相对安静的环境,陆盐看了很多写字楼、商铺,可没一个称心如意。 环境不错的,空间小了,而空间大的,周围又太吵。 现世里,他的工作室是在一处老院子。 院子够大又幽静,院内种着花花草草,得了空闲偶尔几个朋友可以一起烧烤火锅亦或看露天电影。 相对商业气息比较浓厚的热闹繁华地带,陆盐更喜欢生活气息更重的地方。 浏览了几十家商铺和写字楼,都不合心意,陆盐揉了揉眼睛,脱掉鞋子整个人缩进吊椅里。 家政阿姨站在露台入口叫他吃饭,陆盐回了声好,身体却没动。 放在腿上的手机蓦得震动起来,是茅修打来的电话。 滑动接听。 “陆盐,我在你小区门口,保安叔叔说我不是业主和租户,不让进。” 糙!忘了茅修说要过来庆祝他搬家…… 接到茅修的时候,他抱着捧五颜六色的满天星正和保安大叔聊得火热,隔着自动门,陆盐都不好意思去打扰两人。 茅修眼尖的瞅见了他,兴奋指着陆盐同保安大叔说那是他朋友。 年过五十的保安叔见是今天新搬来的业主,上前询问了陆盐过后才给茅修开了门。 “你们小区安保做的比我们那儿好多了。”这事儿让茅修想起了陆盐上他家逮他那回。 陆盐品出他话中之意,没搭理,领着他往里走。 几分钟的路程,茅修喋喋不休的像只小山雀,直到吃饭才安静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