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白天坐在这上头说说话吃吃饭的,和北方的炕桌差不多,元瑶很喜欢,桌子都不爱坐了,就喜欢盘腿在上面拨弄算盘珠子,一直做到晚上入睡,才转而去了床上。 江颂安也喜欢坐在这儿,回家后他没了什么事,就坐在元瑶对面看她,夫妻两即便没什么话说,此时却也显得十分的宁静和温馨。 江颂安在看元瑶剥糖炒栗子。 冬天吃了一个冬的零嘴儿,但凡江颂安有钱就会给她买。 一面剥,一面就坐在元瑶对面看。 “你今天是不是涂那个胭脂了?”江颂安忽然没头没脑地问了一句。 元瑶抬头:“没。” 江颂安明显一副不信的样子:“那你的脸怎么红扑扑的?” 元瑶摸了摸:“许是有些热?” 最近天气还算暖和了,但是家里的火盆还没撤,这会儿一会说,还当真是有些热了。 “把火盆撤了吧?” 江颂安看了一眼,点头:“也行,不过你当真没用?”说完,他还和不信似的伸手捏了捏她的脸蛋,看了一眼,上面的确没什么颜色,不禁有些失望:“为啥不用,不喜欢?” 元瑶好笑般看了他一眼:“为啥一定要用?” “也没什么。”江颂安咳嗽了一声,只是脑海中不禁想到了那日买胭脂时那个掌柜的话。 女为什么悦己而容…… 江颂安对这些实在不懂,但大意就是女子会为了喜欢的人打扮,江颂安当时心念一动,甚至有种想把他们家十来种胭脂都买下来的冲动。 但是现在瑶瑶没用…… 元瑶看他表情不对正有些奇怪:“怎么了到底,那胭脂有何奇怪的?” “没有。”江颂安抿唇。 元瑶正有些莫名其妙呢,忽然又想到了上辈子的一件小事,元瑶生辰在五月,也就是这个时间点的一个月之后,江颂安当时已经很少归家,但那天忽然就回来了,还从县城的酒楼里面打包了好几道名贵菜,要拉着元瑶喝上几杯,元瑶其实当时都忘记自己生辰了,直到入睡江颂安给了她一枚簪子她才想起来。 她已经忘记了当时的心情,只好像轻描淡写道了谢,但江颂安呼吸都有些急促了,然后晚上还缠了她大半夜。 元瑶很不高兴,明明是自己生辰还要伺候他,第二日便没戴那簪子,江颂安出门前那神情她到现在都还记得…… 她心念一动,看向江颂安。 “我白天试过了,挺好看的,谁晚上还梳妆啊,都洗漱了。” 虽然只是一句简单的解释,但江颂安却明显神情一亮:“白天试了?可喜欢?” 元瑶朝他笑笑:“喜欢。” 江颂安的眼神明显更亮了。 元瑶忽觉有些好笑,但这好笑的背后忽然又有一丝丝心酸,她主动合了账本:“歇了吧。” 江颂安还有些吃惊:“不是没算完。” 元瑶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有些累了。” 江颂安也没多想,熄了灯便跟着去了,今日不是办那事的日子,江颂安早早就歇了心思,谁知他刚刚躺下,元瑶忽然主动抱住了他的腰,江颂安浑身一僵。 “你送的礼物我真的很喜欢,谢谢。” 元瑶话音刚落,江颂安忽地一翻身,元瑶心一颤,主动搂住了他的脖颈。 “多喜欢。”江颂安嗓音明显都沙哑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