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的一切正如贺实所猜的那样,在陈辉赶来后,谢清韵不知道说了些什么,贺姗就这么在这儿住了下来,陈玥彤也直接来了京城读书。 贺姗依旧固执,但确实顺眼了不少,只不过肚子变大,脾气厉害不少,钟文姝选择躲着她。 谢清韵爱上了煲汤,手艺真得挺好,做得最多的是贺实喜欢的老鸭汤。 酸酸辣辣,很好喝。 知道钟文姝不吃萝卜,也从来不加。 贺实总是会很给面子喝下好几碗,然后笑着夸赞:“妈这手艺把开店的老师傅都能比下去。” 每每这时,钟文姝也会捧着碗笑眯眯接话:“可不是,比我爸做得都好!” 谢清韵还是不多话,只是嘴角挂着笑意的时候越来越多,最后总会问他们一句:下次多久回来。 气氛要比在贺家好很多,真有点儿“家”那个意思了。 但只有钟文姝自己知道,那晚过后,她对婆婆的喜欢少了一点儿。 不多,只有一点点。 这一点的量取决于贺实的态度。 钟文姝也问过贺实,喜欢开始有变化的妈妈吗? 贺实思考时间还挺久:“其实是喜欢的,我没有办法否认,直到现在我也是期待母爱的。比起原先无知无觉的时候,现在了解内幕反而更能释怀,所以我没有勉强自己,是真的更喜欢现在的妈。” 钟文姝竖起大拇指:“你可真伟大。” 贺实被逗乐了,把那根大拇指压回去:“而且咱妈可是皇亲贵胄,晚上躲被窝里都能偷着乐挺久。” 钟文姝有点鄙视贺实,选择退后一步远离他:“你离我远点儿,我嫌丢人。” 贺实手一伸将人捞回来:“那怎么行呢,他们什么都有,我可只有你了~” “贺石头。” “咋了媳妇?” “我觉得你有点不要脸。” 后来日渐成熟且已经释怀的钟文姝杜撰出来一个朋友,并且将这个朋友的故事讲给了钟文敏听。 彼时的钟文敏什么都知道了,早就拥有一颗强大的心脏。 她逗着婴儿床里的崽子,给了钟文姝一个高深莫测的眼神,才漫不经心道: “这人,总得先是她自己,再是一个母亲。要是因为是一个母亲就多加苛责,那母亲的母亲知道了该多心疼?” “有那么点儿道理。” “而且贺哥...你朋友的妈也没生而不养,这不比我那个亲妈好太多?知足吧。” “更有道理了。” “行了赶紧的,过来看娃,我有课。” “好的,大钟老师!” 当然这样的对话发生在很多年之后,至少从现在开始算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慢慢来不急,人生的每一段路程都是特别的,走慢一点儿才能看得仔细,足够回味。 这人生阅历的由来啊,可不就是那老京城的糖葫芦,酸甜口的,够味儿! ---- 一九七九年九月底,贺姗卸了货,是个小闺女,谢清韵起名叫陈玥曦,寓意着阳光。 又有那么一点儿改变的贺姗喜欢地不行,眼泪汪汪缠着谢清韵给闺女要那个玉羊。 这一次,谢清韵给了。 不仅是小玥曦的玉羊,还有玥彤的玉鸡,以及贺姗心心念念的玉鼠,谢清韵都穿好了红绳给她们带上。 甚至还不忘对钟文姝说,等她和贺实有了孩子也给。 钟文姝笑眯眯应了,回去就拉着贺实开始算时间,这可得把时间看好,别到时候属相给生重了。 没过多久,一九七九年的十月初,贺一心心念念的羊儿子也出来了。 秉承着不落人口舌的原则,小两口带着礼去看过一次。 钟文姝只匆匆扫了一眼,至于这孩子名字也没在意,反正姓贺。 然后没多久就从陶美芳口里得知,贺一坚持给那孩子取名叫贺羊。 通俗易懂,包含着当爹的无限期盼,挺好! 再接下来就是钟文东了。 十月底,钟家三果子出生了,钟文东想要个小闺女,没能如愿很遗憾,然后给小三果起名“钟学止”。 老爷子知道的时候孩子都户口都上好了,可把老爷子给气得,抄起不知道放在哪儿的拐杖狠狠给了大孙子一下。 钟文东不敢躲,怕老爷,再闪着腰,硬是挨了那么一下。 挨完了之后还挺委屈:“您打我干啥?” ?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