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都听闺女的。” “3,2,1...” 钟文姝虚掩住了门,等了一会儿,轻手轻脚走出房门,见隔壁没有了光亮,也转身回了自个儿家。 聊了这么多,不过也才过去半个小时,但心境倒是完全不一样了。 钟文姝想起年前和敏敏一起听妈妈讲年轻时候的故事,大约也是像今天一样。 故事故事,旧时候的事。 讲起来总是让人想哭又想笑。 真像妈妈说的那样,上了年纪的老人讲故事就是吸引人。 改明儿抽个时间一定要缠着刘奶奶再讲讲她是怎么和刘爷爷认识的,但是得注意点,别碰了老人家的伤心事。 自家爷爷和童家老两口也得多聊聊,也一定很精彩。 还有自家婆婆,听刘奶奶的意思应该是旧相识,只是估计不会和自己讲,还是先问问贺石头吧。 这么想着,钟文姝睡着了。 ---- 钟文姝第二天下班的时候,贺实正在睡觉,应该是累着了,呼噜声都比平常大了些。 钟文姝轻手轻脚,去厨房熬了点粥,再把从国营饭店买回来的包子热了,就算完事儿。 两个人厨艺都只能算是一般,谁有空就是谁来做,有的时候贺实也会从食堂打饭回来两人一起吃。 天天下馆子那是不可能的,那得是什么家庭才能那么造? 反正他们小两口造不起。 把晚饭拿进屋里的时候,贺实已经起来了,从钟文姝手里接过碗筷,又俯身亲了她一口。 钟文姝被他的胡子扎得有些疼,侧身想躲。 贺实偏不让她如愿,仗着身高优势将人按在怀里,然后就用下巴在她脸上蹭。 钟文姝逃不开,只能去踩他的脚。 最后的结果,一个脸疼一个脚疼,两败俱伤。 休战休战,先吃饭! 饭后的碗筷是贺实收拾的,等他回来就看见钟文姝跟个大爷一样瘫在椅子上。 贺实过去要把她拉起来,钟文姝不愿意,他就又用胡子蹭。 “你胡子怎么长那么快,昨儿早上不是才刮过?” “毛发不都这样,刮得勤就长得快。你小时候和你二姐偷用爸的剃须刀不就知道了?” 钟家这几个儿女都是多毛体质,东南西北四人的腿毛十分可观。 姐仨还好,腿上没什么毛,但是胳膊上是有的。 钟文婷觉得无所谓,有就有呗,又不影响什么。 但是敏姝小姐俩嫌丑,趁着大人不注意,偷用钟父的剃须刀刮毛。 剃须刀的刀片锋利,一个不好就容易出现流血事件,小姐俩自然也没逃开。 一个左胳膊流血,一个右胳膊流血,被从外面玩完回来的北小弟撞了个正着。 那时候北小弟年纪小不懂,只知道流血代表着要死了,于是这小家伙边哭边去胡同尾巴那处找爷爷,嘴里嚷嚷着:“姐姐要死了”。 路人大婶:“哪个姐姐要死了?” “都要死了,哇~” 这孩子哭得就像已经死了一样。 急得不行的钟老爷子跑回家,李桂花和王婶子已经给两人止住了血。 最后各留了一道疤,还挺对称。 后来大人见到她俩,总想要看看那两道疤长什么样。 回忆完毕,有点羞耻。 钟文姝脸都红了,要去捂贺实的嘴:“说好了不提这事儿!” “好好好,不提不提,接下来这段时间你想让我提都不行了。” 又被抱住的钟文姝抬起小脑袋,瞪大眼睛看向贺实。 贺实没忍住又低头亲了一口,才道:“之前跟你说的要跟马局去外地,后天一早就走,明儿可以休息一天。” “要去多久?” “来回得一个月吧,具体的还得看。” 也算是给年轻人机会,马局只带了贺实和齐二这两个年轻警力,意思不言而喻。 不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