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实自认是个好同志,指定不能那么干。 贺伍疼得嗷嗷叫,正逢吃晚饭时间,周遭的邻居又被吸引了出来。 有些不明所以的人本想着好歹是一个大院的,怎么也得说上两句。 结果还没行动,就被消息灵通的人拦了下来: “人家兄弟俩的事儿,你去出个什么头!” “你没看是贺四压着他弟打,好歹是...咋能欺负人呢?”被拉的人颇为不满。 “得了,你是不知道,贺四的媳妇都进医院了,这贺家小五跑去隔壁胡同打人,被人家那边直接押去了公安局,这才回来。” “可不是,咱们的脸都丢到隔壁胡同了。”有一个小年轻接话,“这媳妇都被打进医院了,贺四再不做点什么我都瞧不起他。” “那两口子咋也不出来劝劝?”说话的人朝着贺家紧闭的堂屋努努嘴。 “行了,少说两句,贺家最近事儿多,咱看戏就成,别去沾边。” 正说着,众人就听见被压在身下的贺伍口齿不清喊着:“报公安,我要报公安。” 看不惯贺伍的人嗤笑一声开口:“我说贺五,你还报啥公安,你哥不就是嘛。” “你们这群帮凶,我今天要是出什么事儿你们一个都跑不掉!” 贺伍真的疼死了,全身上下能动的就是这张缺了一颗牙的嘴了。 一个上了年纪的老人,也不知是显示自己的地位还是真觉得不能再打了,招呼着几个年轻人将贺实拉开。 贺伍也是有几个狐朋狗友的,这些人见贺实停手,才敢上前将他拽起来。 人一起来,贺伍也不再放什么狠话,和那几个狐朋狗友就要往公安局去,贺实静静看着也不阻拦。 屋外的人窃窃私语,屋里的贺母喝了一口水看向放松下来的贺父,淡淡道: “怎么,刚刚小五被打急得不行,现在小四被告你不急了?” “小四是公安,不会有啥事......”声音越来越小,听得贺母嗤笑一声。 听见这声笑,贺父嘴巴嗫嚅几句,最后叹了口气道:“清韵,咱别这样……” 贺母没回,像是没听见,手指敲着眼前这张已经有不少年头上的桌子,一下一下就像是敲在了贺父的心上。 这边,贺伍跌跌撞撞来到公安局,正好撞上了要下班的局长。 贺伍认得这人,直接上去就开始告状。 局长姓马,是个五十出头的老警员,颇为尽责,听着贺伍的哭诉皱起了眉,再加上有狐朋狗友的添油加醋,局长的脸已经黑得不能看了。 马局长一向看好贺实和齐二这两个年轻人,觉得他们前途无量,对于二人的发展一直是有想法的。 可现如今他听到了什么、 打弟弟?无视长辈?仗着身份有恃无恐? 这真是和他印象中的贺实天差地别。 “同志请放心,若是情况属实,我们绝对不会包庇任何一个人,一定严肃处理,给人民群众一个交代。” “局长您看。”贺伍从兜里拿出那颗还能清晰看见血迹的牙齿,一脸愤恨,“他还打掉我的牙!” 马局长高声喊今晚值班的齐二,让他立刻去把贺实喊过来。 “马局,贺警去医院了。”齐二说着还看了贺伍一眼,然后毫不犹豫开口,“贺警的爱人被他弟弟打进医院了。” 马局长的脑子一时没绕过弯来,问道:“这位同志不是说,贺实刚刚把他打了?” 贺伍的样子不像是作假,但齐二的为人他也了解,这...... 还是齐二开口解释:“是这样马局,刚刚有人来公安局找贺警,说他爱人钟同志被贺伍同志打进医院了。 哦,贺伍就是您眼前这位同志,他是贺警的亲弟弟。 贺警一接到消息就向副局请了假去医院。 这位贺同志说的应该是真的,贺警看望过受伤的爱人,然后回家对亲弟弟动了手。” 齐二没有发表自己的意见,只是条理清晰将事情都起因经过说清楚,但是那话语钟反复强调的“亲弟弟”就已经证明了他的立场。 马局听到一半的时候脸色就已经好转不少,等到听完就只是神色不明看向贺伍,先前说过的严肃处理半分都没提。 一个男人,选择成为一名公安,那么保护人民群众,为国家的安定做贡献就是他的职责。 但于此同时,他也是一个家族的顶梁柱,若是连妻子都保护不好,又何谈其他? “马局长,贺实他身为公安,打我就是不对!”贺伍见马局的神情觉得怕是不能如愿,但依旧想做最后的挣扎。 偏巧这时,贺实带着秦医生走了进来,看见贺伍毫不意外。 他先是朝马局长敬了个礼,才道;“马局,我带了医生。” 齐二表示,越来越精彩了。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