缠绵悱恻,惹来人面红耳赤。 江晚芙的眼瞳瞪大犹如房檐下的两挂灯笼,饶是她也知晓师暄妍举止不检行为不端,是个不安于室的小荡.妇,也没料到,都已经被驱赶至君子小筑,落到了这步田地里,她竟还在思春,实在是饥渴得不像话。 倘或不是阿娘从她来癸水开始便给她每月一碗参茶地喂她喝着,说不准,她都早就不止这么一个孩子了。 真个是不知羞耻,让人臊得慌。 “师暄妍!” 她朗朗地朝着寝屋里唤道。 屋内的两个人,却不是吻得难解难分,而是某位殿下一意孤行地扣着师暄妍的腰肢和膝盖弯,不许她有分毫的反抗之举,师暄妍无奈自己生作柔弱女儿身,不是其敌手。 想把膝骨自他长腿控制之下抽出,却似撞上一堵坚厚的岩壁,撼动不得丝毫,她恼羞成怒,身畔的烛光映着少女涨红的面颊,更添了她的明艳,风采瑰润。 “宁恪!” 贝齿挤出一个斥责的声音来。 若是再不走,便没有机会了。 宁烟屿钳着她柔软的春腰,望着少女怒意勃勃、生气盎然的明眸,唇角轻牵,心里一股柔软的情绪在蔓延:“到这里了,你还在担心我的处境。小骗子,我之前同你说过,你身上背负的这些事,可能在你看来是沉重不堪,可在我这里,损不了我分毫。” 她微微怔住。 男人稍倾上半身下来,目光一错不错,胶着在她的粉靥上:“般般。跟我从这烂泥里出来,把我当作你跳出泥坑的踏板,踩着我走,可好?” 这是第一次有人对她说,要她离开那个烂泥坑,不要往下看。不要搭理他们,将他们视如无物,为了他们而伤害了自身,不值当。 师暄妍怔愣地对上他认真的视线,那双黑眸蒙了烛光的亮色,分外清透。 一国储君,怎会有这样的清透明净、如怀着赤子之心的眼睛? 可师暄妍没有去思索,也没有回答,她的耳膜被一股叫骂声充斥着。 “师暄妍!你可知阿耶和阿娘花了多少心血在你的身上,为了你的丑事,他们急得白了多少根头发,你怎么还敢,和这个男人,不要脸地在这里厮混!” 几个婆子也跟着骂:“快些滚出来,再不然,我们便要冲进去,捉奸拿双了!” 她们的叫骂声不弱于城池下的叫阵,义愤填膺,声震云霄,但房中仍然没有动静。 这画面,若是让开国侯和江夫人知道了,会是怎样一副光景? 江晚芙痛骂着屋内无媒苟合的二人,一边却在思忖这个问题,她朝身后的一个婆子暗声吩咐,让婆子先行回到开国侯府,将此事禀告给家主与夫人,让他们也知道个信儿。 今日看来,是要来个瓮中捉鳖,那这对奸夫淫.妇一网打尽了。 到时候,家主与夫人不但会对师暄妍再度失望透顶,而且都会夸赞自己办事得力。 就在江晚芙如意算盘弹拨得铮铮作响时,那面纱窗被支开了。 一灯如豆,映出男人如梅胎雪骨的影。 他在那半昏半黄的光晕里立着,单手桎梏着师暄妍弱柳扶风的软腰,冷峻的眉眼,透过烛火,扫过起来诸人。 而那开窗之后的霎时间,江晚芙犹如气血停滞了流动,被震慑住了,她惊愕得忘记了呼吸,整个人,便如同木胎泥塑,只见其形、不见其神地戳在那儿,一动不动,傻了眼。 “太、太子殿下?” 那是她纠缠多夜的,一个譬若水月镜花般的绮梦。 春花台上,鹤姿乌发的少年,是满园春色之中最曜灼的存在,他一步一步地踏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