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杀鸡儆猴,让府中的婢女皆瞧瞧。 亦不想让沐锦书为此扰了心神,便无心同沐锦书提起。 这两日谢明鄞未去金吾卫军营,多数皆在府上陪着沐锦书,公务亦皆是在书斋处理的。 待晚膳后,沐锦书的身子开始有些不舒服,胸口闷涨,于是便少吃了些,放下碗筷便入榻休息了。 谢明鄞自以为她是下午时糕点吃多了,一时不饿,沐锦书则道这两日皆是那些菜式,她吃得有些腻。 谢明鄞应她道:“那明日便改改菜式。” 沐锦书颌首之后,便枕着手臂浅睡,这几日来,她休息得早。 谢明鄞亦不再扰她,静坐片刻后便离了卧房,转而入了书斋。 近来细雨蒙蒙,庭院里皆湿浸浸的,至夜里又下起了雨水。 沐锦书躺在榻上辗转反侧,葱白的柔手捂着胸口,倒不是因白日里听到的那事心烦,而是晚膳时,胸前隐隐发涨,到此刻便更为难受了。 二哥在时,她又不好意思说自己难受,眼下已微微有些发疼了。 夜色深沉,书斋内便尚在灯火通明。 烛火摇曳,除了些许雨声,房内幽静无声。 身形挺拔的男人正坐于深棕色的书案前,修长的手指拈着朱批笔,旁的一叠案件折,还有一杯放凉的茶水。 笔尖停顿许久之后,谢明鄞将朱批笔放于笔架上,靠回椅背,他有些心不在焉,准确来说,这两日来都如此。 谢明鄞轻轻扶额,还是一闭眼就想着书儿母子俩,刚当爹不久,这心是静不下来的。 他轻瞥桌上的折子,垂下扶额的手,还是明日命人交于底下的人去处理吧。 正于此时,书斋外响起脚步声,来者是沐锦书房里的梨嬷嬷,话似乎有些不好说,于是便支支吾吾地禀出口。 谢明鄞微顿,眼中似乎掠过一抹可有可无的意味,随之又便得淡然从容。 他将桌面上的折子合起后,便起身出了书斋,梨嬷嬷则紧跟其后。 近来王妃用的膳食,皆是下奶滋补的汤,才吃两日便见了效,只不过实在是不通,又涨得厉害。 京中夫人也有不通奶的,这种事嘛,也莫害羞,让自家男人通通便是了。 只是梨嬷嬷纳了闷,王妃那儿生得好,饱满可人的,寻常女子都难有一比,偏偏在这事上便堵得慌。 越过府中曲廊,便入了流云小院,灯火葳蕤,两个婢女正在屏风前候着。 榻幔中,沐锦书侧着身子躺着,锦褥仅盖到腰肢,看得出来,她甚为不安生。 婢女报了一声,沐锦书回过身子,望见来者,娇丽的面容上有些不自然。 下人们自是心照不宣地退了下去,王妃都难受了一晚上,初为人母,脸皮薄说不出口来,还是梨嬷嬷看出来的。 小世子也抱来过了,婴孩劲小,不得行,沐锦书不好意思,又涨痛得厉害,梨嬷嬷便只能去将楚王殿下请过来。 见谢明鄞走过来,沐锦书忙撑着身子坐在榻中,烛火阑珊,视线里有种淡淡的柔意。 谢明鄞在榻旁坐下,妹妹的体质有些敏感,他最为了解的,不止是怕疼,还容易起反应。 她哪里只是害羞,恐是本能地敏感起来了。 谢明鄞探入榻中,将她从里头抱出来一点,神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