弦月思索着,待快要回到客栈之时,她又装作了疯癫样子,呜呜叫着想要寻死。 客栈里,傅广润与王从峰愤怒又焦急地等待着,他们还以为鹤龄与弦月见宁原江死了,就抛下他们独自走了。待看到弦月疯癫模样,才知道是中了人家的计,立马便着急了,担心自己会不会也被这么变成疯子给杀死了。 “梦境被人主宰,我们无法控制,我们只能在现实中想办法。”进了房间,弦月没有再装疯卖傻,她的“恢复”让傅广润二人稍稍找回了一点信心。 “什么办法?” “咱们轮番睡觉,约定好一个暗号,当醒来时,身边人说出暗号,就说明咱们已经从梦中醒过来了。” “这主意好。” 便以“神砖”和“西漠岭”来做暗号。 这两个词,除了他们四人以外,其他人是不可能听见的,就算宁原江之前说漏了嘴,凶手也会自然忽略,压根不会知道。 说到宁原江,弦月问傅广润:“宁原江的尸身你们是如何处置的?” “疯子家里赔了三十两银子,找人将他埋了,另用剩下的银钱做了个牌位,放到了附近庙里供奉。” 弦月点点头,随即叹了一口气,“只有极乐净土才能容下直率与真诚。”人心险恶,小和尚不该来的。 他们没有估摸错,凶手并没有放过他们,当天晚上,傅广润和王从峰也遭受到了梦境攻击,他们梦见自己和宁原江一样残忍死去,只有杀死了弦月才能从一遍遍死亡中解脱。 梦中一次一次被绝望笼罩,就在他们也快分不清梦境与现实的时候,鹤龄与弦月将他们从梦境中弄了醒来。 不是鹤龄二人意识到了什么,而是约定好轮番睡觉,每半个时辰便叫醒一次,以免沉沦梦境,无法自拔。 短暂的梦境,并没有影响到他俩的心智,听到暗号便知自己已经清醒了过来。 他们将梦中的事情告诉弦月,“也不知宁原江是怎么和凶手说的你,让凶手非要置你于死地不可。” 弦月也想知道,只可惜,宁原江再也不能开口了。 第二日一早,弦月与傅广润,王从峰三人合伙在客栈里发了一场疯,故意引起大家的注意,然后几人便离开了鹊城,以确保凶手知道他们已经离开。 离开鹊城后的几天,他们依然保持着轮番睡觉,互对暗号的做法,一直到确定凶手不会再用梦境来攻击他们,才又改头换面一番回到鹊城。 这会儿的鹊城,正因开闸放水的事情闹得沸沸扬扬,仔细一打听才知道,原来是两方为了放水的事情闹出了人命。 之前双方还没有闹得这么僵,没有完全给下游断流,因为挖祖坟那事,得了官府的授令,他们便彻底将河水断了流。 正是春耕时候,下游没了水,根本没法种植,于是这场斗争一触即发。双方人马,拿的拿铁锹,拿的拿砍刀,连女人和孩子们也都拿着菜刀和剪子在旁严阵以待。 按照以往,该是双方衙门到场控制局面,经过来回谈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