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里,紧绷的神经突然放松下来弦月还有些不大习惯,尤其鹤龄没有跟在她左右。 鹤龄就在隔壁房间,只要她一喊,他就会过来,可弦月还是觉得有些不适应,好似只有他在身边,她才能够安心。 在闭眼了一个时辰后,弦月又睁开了眼睛,透过窗依稀可见隔壁透出来的灯光,看来鹤龄还没睡,于是便又下了床,噔噔跑去了隔壁,就见鹤龄露出个膀子,正在自己给手臂上的伤口换药。 鹤龄一只手并不好动,弦月赶紧上前帮他,“你一只手不好换药,怎不叫我来帮你?” “不妨事。”鹤龄低头看着她笨手笨脚的包扎,看着她手忙脚乱的样子甚觉好笑,想要接过手自己来弄,又舍不得她这样小心翼翼的可爱模样,可爱得想叫人亲哭她…… 弦月似有所感,抬头一看,只见他正直勾勾地看着她,眼中露出神色与那日强吻她时无二。 弦月心下一惊,想起那日被他亲得浑身发软的滋味,顿起羞涩,却又故作镇定问他:“你怎么还像是被欲念所控的模样?莫不是在千秋国中的妖法还未消退?不应该呀,所有世界的法术,不论道法,佛法,妖法,一到西漠岭就会失效,是不会再有影响的。” “妖法能够消退,欲念不会消退,公主若不想再有那等事情发生,便要好生记得男女大防。”鹤龄说罢,收起那些个不该有的心思,然后拿过她手中的纱布,自己手口并用,三下两除二绑好了手臂上的伤口。 “时候不早了,公主快些回房安歇吧。” 弦月被他推出门去,没想到自己还有被他拒之门外的一天,她始终想不通阉人怎么会起男女之欲,不过那次亲吻地感觉却是不停地萦绕在脑海中,让她羞涩又有些心跳加速,不可否认,被亲得骨软筋麻的滋味还挺不错的。 若不是亡国,今年年底父皇就该为她指配夫婿了,听母后说,父皇已经看好了三个人,一个是秦大学士的儿子,一个是易元帅的孙子,一个是新科状元,她为此还偷偷去看过这三人,她更为喜欢温文尔雅,文采斐然的状元郎,原还想着要想法子试试他人品如何,没想到就出了事情,也不知那状元郎现在可好? 隔壁鹤龄也睡不着,他暗中保护弦月这么多年,她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他知道的八九不离十,也知道弦月喜欢的是温文尔雅的翩翩公子,从来就不是他这种不懂风月的武夫,不管她是不是公主,他都不敢有所妄想,可几次的巧合却让他欲念纵生,对她生出了许多不该有的想法,叫他实难忍耐,愈发不知道该怎么将自己并非阉人的事情告诉她,至少真相未吐露之前,就好似为他们之间上了一把锁,时刻提醒他莫要冲动行事。 弦月不知鹤龄的担忧,在家修整了几日,两人便又去了西漠岭。 有了一块神砖做底气,再找起新人来容易了不少,很快便找到了两个愿意跟他们一块儿走的。 这两个一个叫做程秉润,是个唱戏的武生,一个叫做安明姣,是个大户人家的丫鬟。 程秉润原是个武生名家,一次失误摔断了腿,从此便不能再上台唱戏了,他想用神砖恢复自己的腿脚。 安明姣找神砖则是为了找到被自己弄丢的小少爷。 安明姣说:“那日中秋,老爷偷偷带着四夫人和小少爷出去看灯,我随同伺候。老爷耍得兴起,要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