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宝咬着胖胡子叔叔给的泡泡糖跟他道别,去小猫聚集地转了一遭,和小猫玩了一会,给它们倒了些猫粮,捡到一根猫胡子。 苗宝坐公车回去舒雨镇,在舒雨矿站台下了车,走了两分钟到矿门口,新来的保安不认识苗宝,没有放他进来。苗宝不敢再去爬墙,老实等在那。 不知等了多久,上方传来熟悉的声音:“三好学生怎么旷课了?” 苗宝脸羞得红起来,心里还委屈着,掉下来的眼泪都是烫的。 陈是真蹲下揩揩苗宝的脸:“受委屈了?” 苗宝一边点头一边用衣袖擦泪:我想哥,就来了。 苗宝还想比手语说“我想回家”,陈是真牵起他手先他一步说:“我们回家。” 苗宝坐在电动车后头,脑袋靠在陈是真后背。今年冬天的风格外大,空气也冷得透骨,但有陈是真在,苗宝一点都不感到冷。 陈是真带他去了老宋家,常妈妈在包饺子,老宋在撑着助行器颤颤巍巍学走路。 常妈妈边捏饺子边问:“今儿不是周一吗?苗宝不上课?” 陈是真洗了手过来擀皮:“小孩不乖,逃课了。” 常妈妈和老宋都很吃惊,苗宝躺在沙发上面朝着沙发靠背,觉得丢人,捂住耳朵。 常妈妈逗他:“我们苗宝也有叛逆期啊?” 苗宝恨不得把头塞进沙发里头。 你们能不能别说了…… 陈是真抬脚踹了下苗宝撅起来的屁股:“起来烧水去。” 苗宝爬下沙发冲陈是真皱了下脸,跑去厨房起锅烧水。 从老宋家回来,苗宝伸手给陈是真看自己肿起来的腕骨。 苗宝:揉揉。 陈是真倒了些药酒在手心搓热了,抓着手腕在上面轻揉。 “谁打你了?” 揉了一会,苗宝比手语:食堂阿姨不知道我不会说话,我指菜她打了我。 又加了一句:我知道她不是故意的。 “不是故意的难不成还不小心?”陈是真轻按了一下苗宝手腕,苗宝疼得倒吸一口气。 苗宝跟陈是真说了在食堂和那个男生发生的事,最后说:要是我带本子就好了。 “不怪你。等哥再忙一段时间就有空了,还跟以前一样回家吃饭。” 苗宝点点头,问陈是真:上周的蛋糕不是禾宁哥哥做的,是吗? 陈是真愣了一下:“你去便利店了?” 苗宝点头:叔叔说哥哥去世了。 “是。” 陈是真最后一次见禾宁是在苗宝生日那天去拿订好的蛋糕,他瘦了很多,脸上仍旧挂着笑跟他打招呼。李仓庚晚上在便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