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但是容兆,在座不少人都起了心思,意欲将人收入门下,这散修看着便是个好苗子,擂台赛过后必成香饽饽。 台上比试还在继续,池睢又一次以剑意将上来挑战的对手掀下台,狂风过境后,持剑落地在试台边缘。 四周围观之人众多,一片喝彩声。 长老们频频点头,乌见浒却偏过头,淡淡说了句:“违规了。” 萧如奉问:“谁违规了?” “这个散修,”乌见浒道,“刚落下时身体触到了试台边缘结界。” 长老们有些意外,有人道:“你看错了吧,若是触到了,边缘结界该会有反应才是。” “只有半息。”乌见浒目色冷淡,语气却笃定。 半息尚不足以触发结界反应,但按着大比规则,已然是违规了。 他一面之词,却是难下定论。 乌见浒抬手,随手捏了个法印送出,撞上那一方擂台,周边结界显出实质,果然沾上了一缕池睢的剑气。 池睢身形略僵,反应过来主动拱手道:“我违规了。” 萧如奉微微颔首:“既然违规,此擂台擂主便换人吧。” 可惜了些,不过十日未到,还有机会,他还可去其他台上挑战。 长老们又议论起来,言说这散修气度不错,遇上这种事情也不慌不乱,叫人更高看一眼。 连莫华真人亦目露欣赏,冲容兆道:“你眼光不错。” 容兆没说什么,倒是萧如奉笑道:“乌宗主似乎不太看好这散修,一直挑他的毛病。” 乌见浒不以为意:“说句实话而已。” “我瞧着乌宗主是有意与云泽少君唱反调,”有长老打趣起来,“你俩从来就不对付,也是稀奇,云泽少君这般温润的性子,偏与乌宗主处不来。” 乌见浒睨那老头一眼:“谁说的?” “难道不是?”长老不信,“那你倒是说说,你俩几时合得来了,从前就一言不合便大打出手,尽会给我们这些老家伙们找麻烦。” “您多担待,”乌见浒并不客气,“至于我与云泽少君究竟合与不合,那得问问云泽少君。” 他这话越说越古怪,有看热闹不嫌事大者顺势问起容兆:“云泽少君你说呢?” 容兆终于正眼看向乌见浒,凝着他沉下的眼,道:“从前是我与乌宗主少年心性、恣意妄为,任性了些,给诸位长老添麻烦了,如今乌宗主贵为一宗宗主,我怎好再同他置气。” 乌见浒望着他,启唇,薄唇无声吐出两个字,只有容兆看清楚了。 他说的是—— “骗子。” 长老们忆往昔,不知谁人感叹了一句:“乌宗主与云泽少君都处不来,到不知是什么性子的道侣能让你收心。” “好奇?”乌见浒竟也不避讳提这个。 “随便问问,”那位笑道,“乌宗主愿说便说。” 乌见浒的目光落回容兆,没有立刻出声。 容兆神色自若,没放在心上——这人再如何口无遮拦,也绝无可能当众说出他二人的关系。 便听乌见浒开口:“我道侣他,挺像云泽少君的。” 众人一愣,有问:“哪里像?” 乌见浒:“长得像。” 其他人:“……” 容兆无甚反应,长老们意识到又是乌见浒这小子在说荤话、故意调戏容兆,纷纷无奈笑起来。 “乌宗主,你也好歹是一宗宗主了,怎还是这般随性?你这样叫那些门中弟子听去,可不得笑话你?” 乌见浒轻飘飘地“嗯”了声:“云泽少君若是不爱听,那便不说了罢。” 容兆不太想理他,与莫华真人说了声,起身先一步回去。 才走下观战席不远,便有侍从来与他禀报,说是池睢想见他。 容兆未走远,就在试场外捡了个清净地等。 半刻钟后池睢过来,见到他神色略微尴尬,欲言又止。 容兆道:“你还可以去其他擂台上挑战,没必要这么快就放弃。” “我知道,”池睢小声道,“过后再去,不急于这一时……” 容兆看着他,意识到什么,淡了声音:“你有话直说吧。” 池睢静默须臾,后退半步,躬身作揖与他赔罪:“那日云泽少君说的入元巳仙宗之事,在下却只能辜负了。” 容兆听懂了:“你有了更好的去处?是哪里?” 话音落下,他抬目看到前方走下来的乌见浒,忽然便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