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泽笙胸口,这才瞥了他一眼:“不容易,这么久了才明白过来。” “你——!”秦勇咬牙切齿,质问道:“说起来还是亲戚,我父亲对秦瑞早年还有恩情,你就这么不顾亲戚关系忘恩负义吗?!” “恩情?亲情?”秦禹苍笑了一声,“秦瑞一个月三千多工资,在九霄加工厂做牛做马干了二十年,从未提过加薪一次。什么恩情这样的付出也足够了吧?说起亲情,你卖工厂的时候,有没考虑过加工厂这些叔伯阿姨的未来?” “生意场里容不得儿女情长。”秦勇下意识就说。 “你说得对,生意场里没有儿女情长。”秦禹苍笑了一声,“得罪了,勇哥。” 秦勇被秦禹苍将了一军,整张脸都憋红了,一腔愤怒无处安放,转头便要刁难夏泽笙:“你是不是跟秦禹苍搞在一起,是不是你怂恿他搞事情。” 夏泽笙还没有开口,秦禹苍已经拦在了前面,这次他不再给秦勇任何一个眼神,直接对秦飞鹏道:“让你儿子把嘴巴放干净些,还有你们所有人,再对夏泽笙这样作践,不会有好下场。” “小叔、小姑联手欺负嫂子,做公公的你从来都是冷眼旁观,放任自流。今天这场灵车送行原本可以不搞,你们都来了现场,却让夏泽笙以未亡人的身份独自面对这一切。怕是连相关追悼会的消息都是你们放出去的吧?” 秦飞鹏看他:“你想怎么样?” “我想怎么样?”秦禹苍笑了笑,“你不会天真地以为,九霄的股价真的已经触底了吧?” 港股并无跌停机制,股价可以一路狂跌直到犹如废纸。 可这两天九霄的股价跌幅趋于缓和,甚至有隐隐上涨的趋势,这确实给到了秦飞鹏一些幻想,连投资部都给出了可能已经到了触底反弹的拐点。 然而今天秦禹苍这句话说出口,便粉碎了秦飞鹏的幻想。 秦飞鹏的脸扭曲了起来,他抓着手中的拐杖,紧紧地,过了好一会儿开口道:“我不知道什么时候得罪过你,这般穷追猛打的原因是什么?” “你会知道的。”秦禹苍看他半晌,笑了一声,“很快,到时候你、还有秦勇、都会因为你们的行为而诚心实意的道歉。” 这样的宣告,本应该令人愤怒。 可是他之前所作所为,却已经证明了他的能力。 于是现场的人,脸色都不好起来。 只是追悼会的时间已经快要到来,这里也不适合再继续去聊,公墓大门开放,已经有礼仪引导着参加追悼会的众人往殡仪馆的方向而来,很快便要抵达追悼厅。 夏泽笙走上前几步,将手中的棺匣,放在了花丛之中。哀乐开始响起,那些纷争便自然而然消散在了这片哀愁之中。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