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坐着的也就三四个,大多数都被外场的热闹绊住了脚步。谭枫和同桌的几位老总都不算熟识,礼貌地搭了两句话便借口离开了座位。 alpha困得实在,三杯咖啡因居然没有任何效果,显然是被易感期的前兆压了下去。 谭枫颇为头疼,趁着晚会还没开始,独自一人偷溜到了户外二层平台上。他解开领带缠在手腕上,一面迎着风,一面将衬衫的风纪扣解开。 西装外套被他搭在平台扶手上,用一侧手肘压着,指尖在栏杆上敲除富有节奏的频率。 夜色下的市中心比白日更显繁华,谭枫盯着远处散开来的斑斓色块,在视线中拉长放大,恍恍惚惚变成一束漂亮的极光。 “我和柚白在场上找了你很久。” 身后传来一道熟悉的女声,谭枫指尖一顿,笑了笑说:“好久不见了。” “好久不见。”沈归荑踩着高跟鞋踢踢踏踏走过来,优雅地靠在栏杆一侧,“其实有好几次我们都参加了同一场聚会,但我和柚白都没敢来找你。” 谭枫转过头看向她。 岁月在每个人身上都留下了痕迹,七年前的沈归荑正值事业的巅峰期,似乎浑身都带刺,只消坐在那便让人不敢违抗。而如今谭枫看到她的第一眼,心里居然能浮现出“从容和善”这两个词来。 无声的沉默中两人都将对方打量了一遍,沈归荑拢了拢身上的外套说:“你变了挺多。” “走了一条没想过的路,变化肯定是有的。”谭枫重新看向远处的霓虹灯,问道,“你和江小姐不敢来找我,是怕我触景生情么?” 沈归荑招手叫来了侍者,递给谭枫一杯苏打水:“一开始是这么想的,后来是因为围在谭总身边的人越来越多,我和柚白挤不进去罢了。” 谭枫闻言看了她一眼,半晌才接过苏打水,仰头一饮而尽。 “那今天怎么忽然来找我了,总不会是因为难得见我落单吧。”谭枫问。 沈归荑没有立刻回答,而是摩挲着杯壁嘹望远方,沉默了许久才重新开口:“当年的事,你知道多少内情?” “全部。” “全部?我以为你不会去查这些事情。” 谭枫顿了顿,把高脚杯摆在一边,他熟练地从口袋里拿出烟和火机,也不问对方是否介意便自顾自点燃。 “照片是谁拍的,多少价格卖出去的,跟在我爸身边监视的内鬼,和杨淮联合泼方栀污水的金主,我都查出来了。”alpha在吞吐的白雾中眯了下眼,语气有些急躁,“我想单凭我这几年做出来的成绩,沈小姐应该也不会再把我当个毛头小子来看,刚刚的问题更是问得太过刻意——虽然我和您交集不多,但应该没差到需要互相试探才能开口,有什么事情您不妨直…”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