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枫和顾嘉言都愣了楞,朝车窗外看了过去。 谭鸿铭不知道什么时候去而复返,单手搭着西装外套站在车外,推了下眼镜。 他又朝顾嘉言打了个手势,顾嘉言怔怔地坐了一会,打开车门弯腰走了出去。 为了防止谭枫在易感期内受到其他信息素的影响,alpha被勒令留在车内。 谭鸿铭和顾嘉言站在车外聊了两句,从谭枫的角度看过去,只能看见谭鸿铭脸上的纠结和迟疑,以及微微动容后的坚定。 大约是终于下定了什么决心。 谭枫收回了目光,随后听到驾驶车门传来一声响,谭鸿铭紧接着坐了进来。 车内还残留着顾嘉言释放的安抚信息素,谭鸿铭忍不住深呼吸了几口,打开了车窗的一条缝。 父子两个谁都没有说话,一前一后坐着相互沉默,直到冷风从车窗溜进来,谭枫才缓缓抬起头,注视着车内镜上谭鸿铭的眼睛,叫了一声:“爸。” 谭鸿铭摘了眼镜,从口袋里摸出半包烟。 点火,吸气,再吐出。 浓烈的烟草味几乎盖过了车里的信息素,谭鸿铭把烟灰隔着窗户掸落在车外,半天终于应了一声。 “你妈应该和你说的差不多了。”谭鸿铭说。 谭枫僵着脸:“差不多了,但还不够。” “怎么不够?” “因为我想听您说。”谭枫态度坚硬,“我现在愿意听了,所以有些事情,也希望您能亲口告诉我,而不是永远让我妈来转述。” 谭鸿铭又吐出一口烟。 灰白的烟雾敛去了这位中年alpha眼里的正经端庄,谭鸿铭半垂着眼皮,被车外杂糅的光亮一照,倏地显现出几分疲态来。 不知道为何,谭枫的心狠狠一揪,眼眶忽然红了。 半晌,谭鸿铭才像是终于做出了抉择,缓缓开口说道:“公司现在非常乱,大部分股东还是不愿意把他们留下来。但我和你母亲一直认为,人要坚持做对的事情,而不是为了私欲左右摇摆。” “你没有想错,我坚持让你学理科,学金融,就是为了有能力去继承家里的公司,我想把这一切都在我死后托付给你。这不是父母对你的期望,是恳求。因为只有把这些都交给你,我才能放心。” alpha手里的烟烧了一小截,细亮的火光在指缝间忽明忽暗。 谭枫忽然扭过了头,睁大了眼往天上看。 “那你为什么从一开始就告诉我呢?你如果在我小时候就告诉我……” “这是枷锁,这不公平。”谭鸿铭的指尖微微颤抖,又说:“但我好像也没做好。” “那场作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