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干了一天活,现在只想睡觉。”他在暗示池柘麻利点将床上的东西收拾好。 “别睡,你赶快收拾东西。” 陈瞿西乐了,炕他都不能躺,收拾什么,给少爷他叠衣服吗? “你今天怎么这么勤快?”池柘似是要将这些东西里里外外收拾一遍。 “离开前收拾下不是很正常吗?” 陈瞿西大脑宕机了几秒,讷讷地问道:“你要走?” “不仅我要走,你也要走。”池柘冷漠道。 他将自己的衣服放进行李箱后站起身,居高临下得望着他,冷冷开口:“你不跟我走吗?不是你自己提的?” 在能把人剥了一层皮的视线下,陈瞿西怎么都不会否认。 “不是,走走走。什么时候走啊?” “明天。” “这么快?” “你说雨停后就走,这都停了多少天了?” “能在等几天吗?”陈瞿西想起自己答应过李晓宇过几天接她放学的。 “不行,车我已经租好了,明天去县里拿钥匙,然后直接出发。” 最近几天陈瞿西在田里干活,根本不知道池柘在忙些什么,对方从始至终都没同他商量过,现在撑死算临时通知。 “跟车行老板商量推迟几天行吗?” “陈瞿西,你还有什么事要干?”池柘抱臂但他没给陈瞿西解释的机会,直言:“接李晓宇回家,她今年三岁吗?” 陈瞿西一愣,不知道池柘怎么知道的。 他刚要说话,又被池柘打断:“你这两天在尽孝,尽完孝了,怎么?心想血浓于水,又要竖起兄友妹恭的旗子?” “然后呢?有什么用?” 聪明人说话,一个引子冒出就知道对方是什么意思。 强求不来的东西,陈瞿西从来就被没打算求。 他做就做了,纯粹就是顺从自己的心。 陈瞿西抓不住那点浅薄的亲缘,转头被池柘话里话外一顿笑话他虚伪。 “但是我答应她了。” “谁说答应的事情就不能反悔?” “……”陈瞿西一时无言。 “而且被放鸽子这种事又不会怎么着,难不成心里记恨上未来十几年都不见不到的哥哥?既然都见不到记恨记恨着呗,不碍事。而且忘了你这个人的可能性应该更大一点。” 池柘字字诛心。 他看人准,在这住了这么长的一段时间,这家里长家里短的那点破事他早就摸清了。 “你妈放了你多少年的鸽子?” 陈瞿西的抚养权在他老爹那,小孩子的恋母情结是误解,他也有过哭着喊着要妈这个阶段,陈母那时答应会每周见一次,但很快她回了内蒙,三年五载都见不上一面。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