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瞿西嗤笑一声,想起之前在春光迸溅录制时,公布职业那一天,他当时只顾着震惊池柘是那个男二“画家”,其他都没有听清,感情池柘和他一样,原来也是个无业游民。 大巴车晃晃悠悠,一路颠簸,车厢里只有少数几个人在小声交谈,陈瞿西的头抵在车玻璃上睡着了。 池柘扭过脸,看到陈瞿西的下巴冒着胡茬,在往上,他的眉骨凸出,眉弓下压,怎么看都像是一个狠角色。 但—— 说他是滥好人一点都不假,耳根子软,心也软。 池柘的手插在外套口袋,掌心握着一个类似卡片的东西,拇指在卡片坚硬的棱角处来回滑动。 根本不需要去赌,他知道陈瞿西一定会带自己走。 整个村子在七八点时差不多彻底静下,连犬吠声都不闻,透过窗户看到每家亮着暖黄色的灯似是飘渺的烟火气。 陈瞿西在水泥路上七拐八拐最后在一个二层的小洋房前停下,只有一楼的灯亮着。 “你家?” “嗯,我妈家。” “李叔。”陈瞿西进来,客厅里一个中年男人正坐在沙发上刷着短视屏,声音外放,音量很大,在这个小空间里都有回响。 叫李叔的男人对他点点头。 池柘有些惊讶这个称呼,但是面色未显,同喊了声“李叔好”。 李叔大概想问池柘是谁,就被从厨房传出的女声打断,“小西,回来了啊?吃过饭了吗?” “没。” “那正好,你去洗洗手,这是最后一个菜了。”说罢,陈母就端着一盘菜从厨房的方向过来,看到池柘委实一愣,假模假样瞪了陈瞿西一眼,“你这孩子,带朋友回来也不提前说一声。” “忘了。” “你是小西的同学吗?还是……” “我前同事。”陈瞿西回答。 池柘听到这个称呼后挑挑眉,陈瞿西对他两关系的概括还是别具一格。 “长得可真俊,阿姨就没见过这么帅的小伙子。” 陈母典型的东北女人,对着池柘一顿乱夸,让后把他拉上桌。 “不知道你要来,菜少,别嫌弃。” 陈母话密,东问西问,池柘大致把这几天的情况大致说了一遍。陈母听后连连惊叹,“那真是太危险了,建材市场那块就是有不少不干净的人,之前就知道那有问题。” 陈瞿西一直没插嘴,咬着他的锅包肉。 “机缘巧合。” “你什么时候到的扎兰屯?”陈瞿西突然开口问道。 “五一那一天。” 陈瞿西心里想,要是池柘提前一天,他两只不定就在建材市场碰面,可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