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贺家两姐妹哭着去扶,其余众人也纷纷垂泪,满屋皆是哭声。 此时,一丫头打帘,陈明志、陈明胜、陈远三人进来,又问了病症,陈明志父子不由唉声叹气起来。 陈明胜心中哀痛,悄悄抹起泪来,叫下人再去延医请药,后又见冯内跪在地上,他知晓了前因后果,强忍了悲痛与冯内道:“不怪你,不怪你。”又见冯内也满身是血,便叫人家去养伤了。 众人寸步不离,直守到第三日也不见陈昌睁眼。一碗碗黑药汁灌下去仍不见效,大夫换了一波又一波,说辞药方却别无二致。 直到其中一陈姓大夫出现时,面上有了转机。 这大夫黑发间着银似,莫约耳顺年纪,也姓陈,非梁州本地名医,只他面上自称可治天下九九八十一种疑难杂症,府上小厮听了觉得高深,忙请他来,管事的见他有几分仙风道骨,心中暗想,保不齐是个有本事的,遂死马当了活马医,放他进了院里。 只他面上扁鹊后人,实则只粗通医理,又兼在一道观靠挂过,习了些神神叨叨的说法,此后,游走世间,专坑蒙拐骗,所骗者不知几何,也有人被骗得丢了身家性命。 此次,他本想来蹭些银钱,但见了人后,心生一计。 他先号了脉,凝神细思,后面露难色,欲言又止,老太太见了忙问:“可是有甚不妥?” 陈大夫手抚胡须,缓缓道:“不知当说不当说。”老太太忙道:“我孙儿如今性命堪忧,万望先生不吝赐教。”说罢,她挥挥手,一丫头捧了百两纹银上前。 陈大夫先是不着痕迹地瞥了银钱一眼,后一面负手,一面随手推拒:“我有一法子,应有八成能让贵府公子醒来,只此法玄妙,不似寻常,还请屏蔽左右,待我一一讲来。” 老太太等人听了一喜,忙命下人退下。现在屋内只留陈明志、陈明胜、贺夫人、秋夫人、陈远、李婠、陈蕙、陈茯、贺家姐妹几人或坐或立,永哥儿年纪小,段馨怀着孕,老太太便也叫两人去歇着了。 陈大夫见人走后开口道:“昔年,我游历江宁一带时,也见过体无外伤、沉睡不醒之人,左右请了许多大夫来看也不见好,后有一巫医路过,直说是离魂症,作了法,那人不日便醒了。” 几人听后俱都不言语,面上或是沉思、或者疑惑、或是不信、或是欣喜,反应不一。 陈大夫一一瞧去,心有了主意,又开口道:“自古皆有子不语怪力乱神之说,我初时也不信,只自那巫医一作法,却有奇效,可见天下之大,无奇不有。” 老太太迟疑问道:“不知那巫医姓甚名谁,又在何处?”陈大夫抚须道:“无名无姓,只自称三无先生,不知所踪。” 众人失望难言,陈大夫又接着道:“此事太过离奇,我也甚少与外人言,今日提起此事,皆因贵府常布施钱粮,矜贫救厄,积善成德,遂有此言,若各位不信,只当在下胡言乱语一通罢了,还望恕罪。”说罢,他拱了拱手。 第30章 话说老太太听后, 原本半信半疑,此时倒是信了八成,直道:“先生说的,我自是信的, 只是那巫医怕是云游四海去了, 我等不知其貌, 不晓其音, 怕是难以寻见, 此为其一, 其二,这天高日远的, 怕是寻见了,我孙儿怕也不行了, 先生可还有其他良方。” 陈大夫抚须道:“当日我见其有此手段, 喜不自胜, 便与三无先生同游,临到别时, 他到将法子告知了我便云游去了。” 老太太大喜,贺夫人也大喜, 止不住插嘴道:“烦请先生快快施法救我儿一命罢。” 陈大夫道:“此等症状非人力所能及,得借鬼神之力, 鬼神属阴,最惧阳气, 还请几位老爷稍避片刻。” 陈明志、陈明胜、陈远三人面面相觑。陈明胜面露迟疑,他经商数载, 见过不少方士、也见过不少骗子,心中总觉有几分不对。 李婠见这大夫虽言语切切, 但偶尔面露奸邪,心中不信,见他又要赶了人出去,只留下几个心活面软的老少妇孺,轻声道:“既是鬼神,不知受着不知多少善男信女的香火,怕是不大惧怕这些,且老爷见多识广,留下怕能有个照应。” 陈大夫闻言便拉长了脸,冷道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