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的眼神:“皇上此举高明。” 是夜,皇上便去了曦妃宫里,曦妃接受玉姑姑的建议,低眉顺眼地侍候皇上,未再提及中毒事件。两人在床榻之上尽兴之后,唤宫人送了桶水,洗浴之后,皇上和曦妃躺在榻上闲聊。 皇上状似无意地问道:“瑞儿身体可好些了?” 曦妃道:“好多了,毕竟是中毒,还需慢慢调养,可小孩子调皮,身子刚好些便耐不住性子,臣妾已经嘱咐他注意身子了。” “如此甚好,不知太子妃身体恢复得如何了,胥康在外查案,若是知晓太子妃中毒,定会忧心如焚。” 曦妃表情不愉,但说出口的话却是:“陈太医都说了,蘑菇毒性不大,太子妃定无大碍。” 她可以确信自己的瑞儿是中了蘑菇之毒,可柳烟钰中的是哪门子的毒,她却不得而知。 两人同时沉默。 许久之后,曦妃开始说起了九皇子的功课和剑术,皇上便顺着她的话题继续聊下去。 隔日,皇上早朝过后,在书房里对钱公公说道:“九皇子所中之毒,应是曦妃自己所为。” 皇上如此肯定,定是有所依仗,钱公公眉头皱紧,“可太子妃那边又如何讲?难不成,曦妃早把毒蘑菇放到了解暑汤的锅里,一并熬煮的?” “毒蘑菇残渣是在曦妃宫里发现的,那东宫里的解暑汤里便不会有毒蘑菇。”皇上沉思良久,“想来,太子妃的毒,也是自己所为。” 钱公公目瞪口呆。 “这,这……” 毒是什么好东西么,一个二个的,抢着以身试毒? 皇上郁郁寡欢道:“此事不必声张,暂时歇下吧。” 皇上摆明了要摁下此事,钱公公自然是无条件配合。 柳烟钰适逢经期,此番调养身体便花费了些日子。 二十几天,她都是足不出户,安静待着。 只偶尔把麟儿抱过来逗玩一下。 三个多月的宝宝,学会了翻身,每每费事巴拉地翻个身,都要累到口水横流的,看得柳烟钰唇角含笑,心情无比美好。 暑热过去,胥康终于是回来了。 他是白日里赶回的,一回来就去了皇上的御书房。 看到他风尘仆仆的样子,皇上竟有些心疼。 “这些日子,太子辛苦了。” 胥康行礼之后道:“父皇,能为朝廷效力是儿臣之幸。所幸儿臣查明了真相,也算不负父皇所托。” 皇上问:“洪文潮真如他所说,是被冤枉的?” 胥康将一摞文书呈上,“父皇,洪文潮贪墨罪确凿。” 皇上吃惊,遂低头翻阅那些卷宗。 “儿臣细细查过,洪文潮别院内现在的二十几箱银两,只有少量银子是真实的,绝大部分是假的。但离别院不远的山上,却埋有二十几箱真金白银。儿臣查访过周围村民,就在当初赈灾银两被劫之时,有人看到洪文潮往这处别院拉来了二十几箱东西。在两个月之前,又有人发现洪文潮从别院往外拉走了二十几箱东西。前后比照之下便可明了。当初的银子确是洪文潮私下所劫,劫持后放到别院存放。后来不知为何又采用了偷梁换柱的法子,试图撇清自己。” 他指着几张画押文书,“这是严刑逼供之下,洪文潮别院里的下人所供述的,洪文潮贪墨事实成立。” “一开始不招供,为何历时一个多月后招供了?” “儿臣初时粗心大意,误以为洪文潮是被冤枉的。后来查访到银两顿觉蹊跷,便想法子查到下人们的亲人,一点点儿撬开了他们的嘴巴。” “事在人为,朕的皇儿行事妥帖,朕心甚慰。” 皇上对胥康大加赞赏,最后盯着他疲惫不堪的脸色,问道:“你回过东宫了?” 胥康一滞:“未曾。”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