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女子。” “唉,我堂堂士子,竟和女子同台轮到,耻也!” “看看她要干什么,若是个笑话,那我也不必继续留在临淄了。” 在下面众人的议论声中,只见那女子转身将那块巨大的木板往后面的画壁上一放,也不知道她在那板子边上按动了什么机扩,那木板就在距离地面三尺高的地方,正正好地卡在了画壁上。 女子这才转过身来,对下面的人行了一礼,然后从自己灰扑扑的一侧挂兜里拿出一只白色的粉笔,侧身“唰唰唰”在黑色的板子上写下一行简体字: 墨子班第一期毕业生,周焕,作品:可折叠机扩黑板 然后她就板着脸一本正经地将自己的作品解释了一遍,说这是黑板,是她目前最得意的一份作品,用来即时教学用的,可以将字写到上面再随时擦去,最大的优点在于它可以随身携带,折叠起来的时候只有二尺长宽,而且背后有固定的机扩,可以自由地卡在不同的高低位置,方便不同群体的人使用。 “我的作品介绍完了,台下诸位可有挑战者?” 等周焕的声音落下,台下还是沉默。 众士子和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的百姓都久久地沉默了。 他们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什么。 今天不是讲学的日子吗? 为什么会来了一个做木匠活的家伙,她还第一个站上台,给大家演示她的“发明”? 下面不由有百姓探头探脑,左看右看,想看看霍思城的人脸上是什么表情。 然后,他们也看到了,是理所当然的表情。 百姓们还好说,本来就是来看热闹的嘛。 士子们则是一副如同吃了苍蝇般的感觉。 他们满腹经纶准备好要挑战了,你霍思城派个木匠上台,让我们挑战什么?上去和她比谁刨木花速度快吗? 周焕自认自己只是墨子班里最普通的毕业生之一,她也认为,自己之所以在第一个被叫上台,是因为她的黑板刚好合适,没有什么别的作用,昨晚陆瑶找她的时候也交代得很清楚,让她介绍完等一等,要是没有人问,就下来,“没人说话,就代表他们对你认输了。” 周焕想来想去,黑板也确实没有什么挑战性啊,当初班里她做出这个当毕业作品之后,班上同学都说周焕啊周焕,就你这家伙会取巧。 于是周焕在台上站了一会儿,就淳朴地对台下鞠了个躬:“既无挑战者,那我换下一位上场了。” 下面愣住的士子们这才醒悟过来他们今天是来干什么的,他们是来砸场子的!怎么能轻易放过任何一个可以攻击的点呢!光是讲学现场让各木匠上台就已经是很大的过错了吧!! 于是士子们连忙叫住周焕:“等等!别走!我们还有话没问呢!” 周焕于是老老实实地回头:“请问。” 台下士子问:“你既然说你最得意的作品是这黑板,那我们问你,你拿这黑板上来又有何用?它于治世有用吗?能教化百姓吗?能劝百姓向善吗?能使百姓懂道德,知廉耻吗?” 周焕本来觉得自己上场就是为了来走流程的,毕竟自妇好书院起,老师给大家上理论课就少不了要用黑板,而黑板是多么朴实无华的一个东西啊,有什么好讲的呢?她也觉得没什么好讲的。 但是……周焕用看傻子的目光看着下面一群自以为揪住了她小辫子正暗中自得的士子,不得不回答了一下这个显而易见的道理:“能。” 下面还要继续滔滔不绝的士子一僵,被他身后的人扶住肩膀,见台上,周焕已经转身指着黑板认真解释了起来。 周焕的解释是不带任何感情.色彩的,就像一张最普通的物品说明书,她只是想解释一下黑板意味着什么,真的没有要嘲讽下面的人的意思:“我前面已经讲过,此物为教学用具,为我妇好书院课堂上最常见的教学用具,无论是书院还是乡间学堂,老师们教学之时都会用到,教学者将自己心中的道理用粉笔写于板上,便可教化百姓,无论是劝人向善的道理,还是教人礼义廉耻,又或是文字书写,拼音顺序,万物皆可写于其上,自然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