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能过以前的日子。” “呵,若是有人趁这种时候暗中给咱们捅刀子,咱们必输,到时候输了的人家自然是一个人都留不下,可投靠流民的人家,你猜那群流民没了我们这些对手,接下来会对你怎么样?是把你好好供起来吗?还有我们这些威胁人家都不一定对你有好脸色,等没了我们的威胁,哼,我就带着陈家一千两百口人在下面等你们下来陪我!” 说完,陈光一甩袖子,进了内堂,只留下外堂上一群大家族代表们面面相觑。 □□也接着站起来,皮笑肉不笑地看着自己的老对手赵裕:“赵小蛮,是不是你投了流民?惹得我们太守大人这么生气。” 赵裕大怒,拍着桌子骂:“刘老鼠,你少血口喷人,我看你整天装得多正经,底下指不定多脏的心,肯定是你自己做贼心虚,说不定连腚都给流民舔过了,还在这里贼喊捉贼。” □□却一点不恼,摇头晃脑地离了席,背着手慢慢往外走:“谁心虚谁自己知道,这天下正气又不是靠谁的嗓门大就站在谁那一边的。我问心无愧,就先回去了,诸位自便吧。” 既□□离席,剩余的大家族首领也接二连三地站了起来,左右看去,仿佛每个人都心里有鬼,众人互相隔着一小段距离,也各自离去了。 等外人都走尽了,陈光又慢慢度步从里间走出来,身后还跟着两个谋士,大堂屏风后的人也一个个走了出来,等屏风撤去,露出后面的内里,如果之前的大族首领还在,一定会惊掉眼珠子。 原因无他,只因这屏风后面,都藏满了拉满弓弦的披甲武士。 刚刚席上,只要谁露出一点不对的意思,恐怕这披甲武士的弦便要一松,即刻将背叛者射杀当场了。 陈光重新在席上坐下,陈固摸着胡子道:“依阿光之见,这赵裕和□□二人,是否已经背叛了我们?” 陈光眯着眼睛摇头:“既然敢亲自来,那就暂时还算没有完全背叛。只恐怕这两人都是两边押注,既悄悄给流民帅那边抛了媚眼,又往咱们这边送秋波。” 陈固悲愤:“竖子可恨!都到这种时候了,我陈家何曾对不起他们两家,他们竟然有脸两边摇摆!” “哥哥莫恼,换了我们在他们的位置上,说不定也好不了多少,人心这事,总归就是个利字嘛。”陈光笑呵呵地说着,眼神渐渐阴狠起来:“可是再大的利,也还要有命消受。” “阿光你的意思是?” 陈光低头望着自己的酒杯冷笑:“既然敢冒着生命危险来,不是早就做好死在我这里的准备了吗?我不过是顺了他们的意罢了。” 他拿起手里的酒杯,缓缓道:“此毒名曰黯然,服下之后只要不情绪大起大伏,就不会立刻毒发,而是有三五天的潜伏时间。他们从我这里出去,总要和梁奎.扈季丛等人私下联系的,到时候不管毒发在哪里,和我陈府又何干?哪怕陷害不成,能消我心头之恨,让他们先走一步,我陈光也算不亏!” …… 四月十五日晚,扈季丛率军夜袭陈家。 陈光手下众将皆不敌,陈氏被困,求援于刘.赵.周.陆等几家同盟。 相隔最近的赵裕连夜带兵驰援,行至一半,暴卒,死前高呼“陈光害我”,赵家兵士惊怒,赵裕二子连夜带兵降扈。 周.陆两家暗中交好,本来打算拖到第二天早上再一起带兵出发援陈,但是出发前听闻赵裕暴毙,皆大惧,顷刻毙亡,周.陆秘不发丧,悄悄收拾了东西,投奔□□。 岂料两家刚到□□门前,□□的尸首便运了出来。 周.陆两家便将自家家主和赵裕临死前的话告知,刘家震怒,□□之子大骂:陈光恶贼,死有余辜。 于是三家结为死盟,势要共进退。 四月十七日清晨,扈季丛攻破陈家堡垒,除去其兄陈固携侄子陈启云逃脱外,陈氏一族,尽皆被屠。 四月二十五日,梁奎.扈季丛以及黄冲.张泗水.吴吉鹰各带一路兵马,从四面开始将集结了周陆刘三家部曲的刘家大本营包围,每日以箭矢.火把.恶言袭扰。 此围一围就是半个月,期间五路大军只轻围不重攻,成功让周陆刘三家兵士松懈。 五月十八日,义军忽然以浇上火油的火箭射向刘家堡垒,火烧刘家大本营,扈季丛和梁奎则趁乱带领轻骑突破其防守薄弱地带,成功打开刘家堡垒大门,大军冲入刘家,所过之处,无比跪地求饶。 汝南境内最后的顽固豪族势力也被义军拔除,其余大小家族,望风而降,尽归义军统领。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