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曲会袭击,所以一直不敢休息。 直到天边渐明,忽然有一支全副武装的队伍从前方的林子里杀出来,霎时间,汪淼手下兵士大乱,嘴里喊着“有埋伏”,纷纷逃跑。 汪淼也在仓促间被亲兵裹挟着,带着身边还剩下的两千多人又往回逃。 结果没往回逃多远,汪淼便远远看到了写着硕大一个“陈”字的军旗在白水河对岸飘扬,无数敌军陈列在白水河对岸,陈光亲自领军,遥遥与自己相对。 回过身,追兵已经距离自己不到半里,脚步声急急,汪淼大笑三声,率领剩下的两千人回过身和追上来的“苏家人”杀在一起,很快,陈光的部队渡河,也加入到这场单方面的围杀之中,汪淼在战乱中被人斩下头颅,一代流民帅,就此身死。 等到战争结束,对岸的小兵们开始收拾战场,陈光则在白水河对岸摆酒与白.刘.赵三家人对饮,庆贺此战胜利。 席上,白家家主白宏举杯夸赞了一番陈光的英明形象后,忽然道:“陈公真是睿智超群,只是不知您何时在白水河对岸布置的军队,竟能截住汪淼的队伍西逃,让他没能和苏孝民相会?若是没有这支队伍在对岸拦截,让汪淼投奔了苏孝民,今日战果如何,还真是未可知啊。” 白宏一发话,其余刘.赵两家的人也纷纷望过来,很显然,他们也好奇这个答案。 陈光呵呵一笑,摸着胡子淡然道:“不过是一个投奔到我门下的小人罢了。” 见另外几人都盯着自己,似乎是不满意这个答案,他才道:“你们可还记得我之前所说,有计调虎离山,使汪淼离营?替我调虎离山的,便是此人了。” “此人姓扈,家中行二,旁人都唤他一声扈二,是流民出身,他不愿入汪淼旗下,便一直带着一群流民在附近这一代的山里维持生计,对汪淼此人甚是熟悉。前段时间他派人找上我,说是愿意与我合作,以调虎离山之计铲除汪淼,我观此计可行,便应下,此人果然没让我失望。” 有人奇道:“汪淼手下士兵凶恶善战,他竟有能力引走汪淼,而不担心自己被汪淼一网打尽么?” “这有什么奇怪的,”□□出言道,“据我所知,今年汝南山里一直有一群流民化作的匪盗为祸全郡,似乎对我们汝南山势地形极为熟悉,穿山越岭,行进自如,并且居无定所,来去无踪。他们熟悉地形地势,行动灵活,利用这点优势,吊着汪淼深入大山再逃之夭夭也完全可能。” 赵裕大为惊奇:“我也听说了有流民变的土匪藏在山里,时不时跑出来偷袭田庄作乱的事宜,倒是不知道,这群流民组成的土匪之中,竟有这等人物。” □□嗤笑道:“你整日忙着和你那些娇.妻美妾玩耍,哪有时间管这个。” 话题一时被转开,但是在宴席末尾,白宏又忧心地指出:“这叫扈二的实力不小啊,他能灵活牵引汪淼大军,截住汪淼的八千人也不在话下,要打要跑,随心所欲,他来找我们合作,难道没有图谋?” “哈哈白父望此言不虚,”陈光笑着接话道,“扈二愿意与我合作,的确有所图谋,我与他约定,只要他帮我解决了汪淼,事后的苏家便任他宰割。只是这扈二和汪淼不同。” 说到这里,陈光习惯性卖关子,执杯饮起酒来。 其他人见状急迫:“陈公此话怎讲?” “哈哈,我此言理由有二。” “一是这扈二和汪淼性情南辕北辙。汪淼性情残暴,他手下的士兵也一如首领,凡劫掠田庄,不仅求财求物,而且纵容士兵肆意杀人,奸.□□女,甚至将怀孕的妇女肚皮戳破,挑出肠子以作戏乐,状若蛮人野兽。而扈二所带流民,虽然同样劫掠,甚至以此为生,但是所抢田庄,甚少杀戮,只拿钱粮衣物等,我愿称之为仁匪。如果一定要在这二人中选一人和我等同坐,我当选扈二。” “二是扈二和所带领的流民匪盗,最大的优势便在他们居无定所,来去随意这一点上。因为没有大本营,所以他们可以四处游荡,随意骚扰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