棚子的入口跟着进来了。 陆瑶轻轻把它推出去,然后找了棵树爬了上去, 任小野猪在树下焦急地转圈圈——然后被其他的成年大野猪带走了。 第二天陆瑶再出现,小野猪急冲冲地又想围过来,就被它身边的成年大野猪拦住了。 陆瑶看着那几只目光柔和温驯的野猪,笑了。 她开始煮猪食。 熏人的味道从瓷盆内飘出来, 在一只可能是那群野猪首领的野猪的率领下,所有野猪乖乖地等在一旁,等到陆瑶将猪食放凉,然后倒出来,它们才一起冲上来吃那些猪食。 吃完之后有小野猪意犹未尽地想跟上来,被它身边的成年野猪轻轻拱走了。 陆瑶看着野猪们知趣的行为,知道自己第一步的驯养完成了。 野猪们已经习惯了每天定时定点到她这里加餐,并在她被“冒犯”后的“惩罚”中知道了不能太过靠近她,不然她会生气,那就什么都没有了。 陆瑶在自己每天喂食的地方用不足一臂长的木头插进土里,围了一个足以挤下所有野猪的小圈,然后她每天都把猪食倒进圈里,隔着一排木桩喂那些野猪。 每当她的喂食时间快到了,有的性子急的野猪就会提前进入圈子里等待——这时候这些呆在圈里的性子急的野猪就会最先吃到她倒下来的猪食,也能在接下来的争食中占据最好的位置,几次之后,野猪们纷纷聪明地提前进入圈子里,等待喂食。 等这样的次数一多,进入圈子 看到她=有好吃的的反射就刻印在了这群野猪的脑海里,并因为美食给它们的冲击之大,这条反射给它们的印象很深。 十五天后,陆瑶才离开了山谷。 这时候野猪们已经习惯每天进那个圈子吃美味的猪食,并逐渐把猪食当成更高的食物的追求,山谷里那些生的野菜,它们虽然仍然吃,但是在经历了煮熟的,煮烂的,散发着香气的猪食的对比后,那些野菜显得索然无味,成了为了果腹勉强吃下的任务,而猪食才是能带来快乐的东西。 然后忽然之间,它们发现,快乐消失了。 野猪们按时乖乖进入陆瑶为它们设好的圈子内等待美食投喂,却发现,那个能给它们带来美食的东西——或者说,是生物吧,它们发现“它”消失了,与“它”一起消失的,还有它们的快乐源泉——那些好吃的!! 野猪山谷里的野猪忽然变得闷闷不乐。 但是陆瑶第二天第三天也没有出现,它们不得不接受了这个现实,委屈自己只能吃野菜,而没有一天一次的美食奖励,只是时不时的,它们还会抬起头将目光投向谷口那个小棚子——它们期待那里再次传来美食的味道,然后它们就可以蜂拥而至,等待喂食。 偶尔也有小猪会到那个木头圈成的圈子里打转,仿佛只要它们呆在那里,美食就会从天而降。 可惜没有。 倒是几只小猪养成了去那个小圈里玩闹嬉戏的习惯。 陆瑶带着自己这半个月在山谷里摘的野菜回去了。 驯养非一日之功,美食也不是万能的——只有失去过,才会知道原来有的东西是多么来之不易,多么让人珍惜。 自诩聪明的人都是这样,何况猪呢。 为了加快驯服,她需要一点饥饿营销。 当然,更主要的是,她留给梁月娥他们的食物应该不多了。 陆瑶回到了这一边的房子,发现之前吴重他们划出来的五亩用来种水稻的地,已经有三亩耕好了,现在已经放了水,一眼望过去,都清亮亮的。 之前撒下谷种的那一小块秧田里,秧苗已经长出来了,郁郁葱葱的一片,让陆瑶想起自己小时候犯傻干的把秧田里的秧苗当草拔的坏事。 细细一想,仿佛是上辈子的事了。 陆瑶到田边的时候,吴重正和梁月娥配合着一前一后地推拉着犁在犁地,而不远处,周洪卿一个人抱着锄头在艰难地深挖地——初步的开垦工作已经干完了,周洪卿的深挖是真的挖得很深,至少比陆瑶之前自己深挖的地要深得多,也要辛苦得多。 这样被深挖过一次,再用犁来犁地的时候就会轻松很多,也可以少犁一轮——陆瑶之前观察,可能是这里的土还不够细软,吴重他们犁地,至少要来回犁两轮。 等陆瑶走得再近一点,就发现了异常。 周洪卿和吴重都受伤了。 不过准确地说,受伤的是周洪卿,他现在鼻青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