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邈不忘最重要的一点:“而且可以把灶口与灶台相连,这样就可在烧柴做饭时,同时烧炕取暖。不必额外多耗费一份薪柴!” “当然,王老将军家不必担心多耗费一份薪柴。” 王翦张口欲言:“……”却也不可靡费。 周邈随即:“却也可以在炕头的灶台上,烧水煮茶,炖煮羹汤,能常有一口热水喝,一口热汤饮。” 没插上话的王翦:仙使快人快语,确如所言。 “哦对,王老将军是不是还不知道‘茶’?我给你说说……” 接下来,周邈又嘚啵嘚啵,开始给王翦介绍茶。 一旁的王贲、韩信:…… 先前思及仙使和阿父/尊师,乃第一次见面,想着要居中引荐一二,递一递话头,结果根本用不着! 仙使一人,就足以热聊出欢聚一堂的热烈。 睿智谨慎一辈子的王翦老将军,此时看着健朗善谈的仙使,竟然也生出一种莫名无语的心绪。 #王翦:没想到你竟然是这样的仙使# “……老将军可不能任性,垫上并盖上棉被,穿上棉袄,又用水囊装热水暖脚,先好生暖和地养着。” 唠嗑许久,也快到回宫的时候了,临告辞前,周邈再次事无巨细地叮嘱起来。 “等通武侯给您盘好炕,再移到炕上去,这个严寒冬日也就能度过去了。” “是,遵仙使 嘱咐。”王翦从善如流,眼中含笑,应下来。 虽未曾预想仙使竟是这般热情似火,但在这冬日被一团火烘烤,总是暖心暖肺的。 周邈又侧身,拍拍立在榻前的兵仙崽:“信崽多得老将军指点,当是终生感念不忘。眼下却无以为报,实在惭愧……” 突然想到一个当下报恩的办法! “病中最是食之无味,变换着法儿吃个新鲜,还能吃些。” 周邈提议:“六英宫时常捣鼓些稀奇吃食,老将军想来没有尝过,不如我让信崽带着霞,到府上来侍奉? 届时信崽陪着老将军说话解闷,霞则侍奉老将军汤水饭食。” “如何使得!”王翦连忙推辞。“万万使不得!” 六英宫的隶臣妾,以及韩信,都是侍奉仙使之人,怎好来侍奉他! “有什么使不得的!”周邈愈发坚定自己的想法。 “信崽,你也别跟着我回宫了,就留在老将军处,等我回去就让霞顺路带来你的换洗衣裳。” 王贲也欲推辞,可周邈已经接着安排上:“信崽,你阿母处我也让智武侯多多照看,这冬日真是不好过。” 智武侯张良,有情有义,虽封大秦伦侯,却仍对韩国后裔多有照看。 韩信确实想侍奉王翦老将军,却也担心阿母,不承想仙使早已想得周到。 “多谢仙使。” 王翦王贲:根本就没有推辞的余地。 “那就这样,我回到宫中后,就去和陛下说一声这事儿。”周邈不容置疑地拍板。 王翦不好再推辞,只得道谢:“先谢过陛下,谢过仙使。” “老将军客气了!”周邈摆摆手,利落起身:“那老将军好好养病,我就先走了。” 周邈行事本就不黏糊,何况这会儿他还急着回去,告辞过抬脚出了内室。 王贲赶紧追上相送,直送出大门外,目送仙使车驾驶远才回。 之后在黄昏之前,六英宫隶妾霞带着自己和韩信的行李,来到王家。 然后一个侍疾,一个奉饭,悉心照料起王翦老将军。 待到私下只剩父子两人时,王翦对王贲感叹道:“仙使智计虽未显,然当已 冥冥有感,行事颇有章法。” 尚在蒙昧,智而不自知。 若是经久磨砺,来日一朝光华绽放,必定耀目无比。 王贲不甚明白。 对这个儿子,王翦是嫌弃又无可奈何,“虽韩信受我指点,勉强有师徒之实,然终究名不正言不顺,那么他首先仍是仙使的座下童子。” “再加上六英宫侍奉仙使的隶妾霞,二人到府上侍奉照料,代表的便是仙使关怀。我这病便是不能痊愈,也要痊愈了。” “啊?”王贲稍微明白点,但随即:“阿父不想痊愈吗!难道仙使没说错,是阿父任性,没有好生休养?” 说完又迷糊了,但为人子,他是希望阿父长命百岁的。 “……”王翦看着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