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军中时便希冀能找到机关术师,如今有机会,当然要见一见。” 袁兮风听他这样讲了,才觉得儿子的“不务正业”有些用处。白璧成饮下一盅温水,依旧让含山回避到屏风之后,不多时但听门上轻响,袁明赫带着明鬼先生来了。这明鬼先生四十多岁的年纪,脸庞被酒意染得赤红,一双眼神却湛亮有神,为人亦是健谈豪爽。 两下见礼后,白璧成便道:“请先生来此,是有件小事请教。先生可知一种用南海思木制成的盒子,投入珠子就能释出滑轨相连。” “此事明赫同我讲过,那盒子连同投入的四粒莲珠皆是在下所制。思木珍贵,做一只要耗费不少时间,卖价也很可观,因此我记得十分清楚,不知侯爷为何要打听它?” “先生可还记得,这盒子是为什么人做的?” “侯爷!您和秦家公主的事传遍了京城,加之明赫是多年小友,我这才肯说实话!”明鬼推心置腹道,“不瞒侯爷,那只思木盒子是为坏了事的顺南王府做的!” 此言一出满屋皆惊,只有白璧成早已料到。 “秦家坏事已有二十年了,这盒子是二十年前做的?”白璧成接着说道,“以先生的年纪推算,二十年前便能做出如此机关,实在是天分绝高!” “这盒子虽是我做的,但用到的万转莲轮术乃是小莲轮,是师父传授的!”明鬼谦虚道,“我师父替秦家做过大东西,用上了大莲轮,那可不是思木盒子能比的。” 白璧成心里一亮,忙问:“是什么?” 明鬼一说到机关术就刹不住车,此时有了酒意,又面对与秦家有交情的人,于是既神秘又夸耀地说:“是一扇门。” “门?” 袁氏父子异口同声,一个质疑一个惊羡,只有白璧成亮着眼睛一声不吭,紧紧盯着明鬼。 “对,一扇用上了大莲轮的门!”明鬼笑道,“个中机密我就不多说了,我师父过世前还不忘叮嘱,叫我不要胡乱宣扬!” “请问先生,”白璧成不肯放过,“那扇大门的密钥,可是要用五粒莲珠?” “侯爷如何得知?”这次轮到明鬼惊诧,“侯爷见过它?” “那倒不曾。我只是想,开启小莲轮要用四粒莲珠,开启大莲轮总要用更多才是。” “哈哈,原来是做此推想。”明鬼安下心来,索性知无不言,“侯爷这却想错了,开启大莲轮只需一粒莲珠,另外四粒都是陪衬!只要有正中间那粒最大的,其他几粒有没有都不重要!” 他说到兴起,将手一挥道:“这就是万转莲轮的过人之处!叫做反其道而行之!想通过小莲轮就勘破大莲轮的破解之法?谁若动了这个念头,那可是无功而返!” 白璧成心下了然,便笑道:“先生所言极是!但大小莲轮事涉秦家,您在外面一字也不能提起!免得招来祸事!” 他这番话虽然语调温和,但却神色郑重,明鬼似有所感,认真地点了点头。袁明赫见白璧成问罢了话,便与明鬼告退走了,等他们的脚步声消失,袁兮风才奇道:“侯爷,您为何对什么莲轮感兴趣?” 含山在屏风后听见,转出来笑道:“我也不知侯爷是何意,但我猜,此事与我的九莲珠有关。” 她说着褪下九莲珠,向着袁兮风晃一晃:“师父给的这串珠子,我已经用过四粒啦,打开了四大弟子的思木盒子,找到了冷三秋的下落!” “哦,”袁兮风点了点头,却并不激动,“能用上就好。” “这串珠子是您给含山的?”白璧成却问,“这是秦妃娘娘临终前交给您的?” “这是娘娘留下的,却不是娘娘给我的,”袁兮风道,“是蓝姑临死前转交给我的,让我到万不得已之时再交给殿下。” “万不得已之时?这是何意?” “我也这样问蓝姑,她却说娘娘原话是这样讲的,又说这万不得已总要等到殿下成年。哦,她还说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