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她今天原本没有安排,祁空都不急她急什么。 转变心态后宋晚自我感觉十分良好,早起的困倦也在活动中逐渐消弭,转换成殊途同归的兴奋。 总之是清醒了,但又不那么清醒。 但衣服终究是还穿在身上的。 因为有人从外面走进了杂货铺。 隔着老远二人都听见木偶人撕心裂肺的一声“您不能进去啊”,然后是拖着东西的丁零当啷的脚步声,祁空反应迅速地退开了,宋晚趁机从吧台上跳下来——她在上边卡得腿疼。 遭罪的珠帘被一只戴着佛珠的手掀起,一颗圆滑反光的脑袋探了进来:“你们都在呢?” 宋晚:“……” 祁空的神情看上去像是在心中思考是凌迟还是腰斩或是车裂比较好,但她又觉得不能跟和尚一般计较,尽管后者尚不知自己差点破了戒,还在一个劲的问道:“学妹?你脸好红,这里不闷啊。” 祁空面无表情地回答他:“做运动。” 无念眨了眨眼睛:“运动?你晨跑过来的?” 祁空咬牙切齿差点捏碎了随手抓的方才用来装牛奶的杯子:“无氧运动。” 宋晚迷茫心想刚才那也算无氧运动吗?她呼吸不上来也算无氧运动吗? 算吗?不算吗? “跑那么快啊,”木偶人阻拦无果,无念彻底钻了进来,还在喋喋不休,“早上刚起床嘛,慢跑做有氧运动就好啦。” 宋晚在这屋子里彻底待不下去了,转身进了卫生间关上门漱口,然后抹唇膏。 抹最近消耗量疯长的唇膏。 她盯着镜子里泛红的嘴唇,恍惚地想唇膏吃多了对身体有害吗? 无所谓,应该吃不坏天道。 出门时看到无念与祁空谁也没理谁但莫名和谐,无念的视线从她的嘴唇上掠过,又掠过,然后再掠过。他像是忍不住想说什么,被祁空瞪了一眼统统憋了回去。 只剩下一句与他的穿着打扮极为违和的:“卧……槽。” 宋晚已经练成了处变不惊的本领,非常自然地给自己接了杯冷水降温,在沙发上做出正襟危坐的样子,问祁空:“他也要一起吗?” 祁空还没来得及回答就被无念抢了先:“当然一起啊,我都好久没回去过了。” 回去? 祁空耐心地解释道:“我们去无色天。” 哦,无色天。 无色天? 那一瞬间宋晚再度忆起大一被哲学学院中国哲学方向专业课支配的恐惧,整个人高度警惕起来:“去那儿干什么?” 尽管她没去过,却直觉那不是什么好地方。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