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所以刚开始在杂货铺的时候,你是装的没有认出我?” 分明几世的相貌差别都不大,照祁空的说法,甚至连魂魄从来都是相同的。 “嗯?”祁空筷子一端,将一团米饭挑起又放下,然后欲盖弥彰地伸手端过果汁喝了一口,“当时……出了点状况,眼神不大好。” 宋晚觉得定有古怪:“是吗?” “……嗯,”祁空有些心虚似的,辩驳道,“但有点怀疑,所以后来不是给你算了卦,这确认了嘛。” “你那时说我‘命犯桃花’,”宋晚微眯起眼睛,好像“兴师问罪”这一环节总要留到事后才进行,徒添几分事后清账的意味,“原是随意说了哄我的?” 祁空觉得自己比窦娥还冤:“不,当然不是,真就是算出来的。” 宋晚不知道卦是如何算的,换了个话题顺着问下去:“那送我回去呢?” “撑伞,真是因为撑伞,”祁空语气诚恳,“后来在……顾依的幻境里,你也看到了,店里的伞却是有问题、不能卖,我又不可能让你淋雨回去,只好撑着送你了。” “那……你是什么时候认出我的?”宋晚没想出自己身上还有什么特质能够被分辨出来,除了魂魄。 这题祁空会答:“你在宿舍门口刷门禁,我那时才知你叫‘宋晚’。” 她低声笑了出来:“你大抵不记得了,静昭仪也叫这个名字。” 是吗? 宋晚努力回忆,发现自己是真不记得了。 那个年代的后妃,死后能留下个位份称呼就已经很难得了,更何况谁又会知晓女子闺名。被叫多了“昭仪”,就好像这个被赋予的、依附于权贵的代称才是她原本的身份——生来就是附庸的命运而已。 这个问题就此作罢,吃完饭祁空将剩菜倒在一个盆里,端到后厨去了。宋晚收好餐具一股脑塞进不知什么时候添置、可能是天道言出法随添置的洗碗机里,掀开后厨的帘子看见祁空拍了拍手,然后一群小东西爬了出来。 一群什么? 宋晚差点没站稳,透过窗户,其中一只小鬼甚至瞥见了她,抬起头冲她咧开嘴到耳根笑了一下。 然后上半个头滚到了地上。 宋晚:“……” 她突然觉得自己心脏不是很好,需要再去校医院开一张病假条冷静一下。 好在祁空很快发现了异常,一转眼发现她站在帘子后边,偏头问她:“干嘛?” 看你在干什么浪费食物的事情,宋晚心道。 虽然这显然算不上浪费食物,而是一种有效的剩菜处理方式。宋晚带着人道的思维先入为主了,此时只得犹豫着,理直气壮没有偷看似的:“嗯……看你在干嘛。”m.ZZWtwX.com